等观夫人去上学都是第二天的事了,今天还是观尘送她来的,她来到书院第一件事就是找阿鲤算账。
她来到讲堂压根儿就没找到阿鲤,直到她找人问了才知道阿鲤去了马球场。
马球场离硬砂地远些,也不对,现在硬砂地铺满了草坪,这都是观尘的功劳。
还隔很远就听见阿鲤那惊天动地的呼喊声,观夫人跑过去一看,是温起淮在打马球,许多女学子都在为他鼓掌,还在悄悄地讨论。
观夫人一头扎进人堆,又一把拉过阿鲤的手,“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温起淮了吗?”
“谁告诉你我是来——”阿鲤偏过头一瞟,她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我的天哪!”阿鲤俯在观夫人的耳边小声说:“你和法师哪个了?”
观夫人一下子红了脸,她没好气的推了阿鲤一把,“别瞎说!”
“别狡辩,你身上都有佛息了,这可是大好事,法师能助你修行,比我们苦修轻松多了。”看到好姐妹被法师睡了,阿鲤一脸喜气洋洋,“说吧,大不大?猛不猛?”
“阿鲤你脸皮真厚!”观夫人真想打她一顿,这里可是有人的,她怎么好意思问这个的?!
马球场上热闹的很,温起淮又进了一个球,趁阿鲤回去帮温起淮加油前,观夫人立马又问她:“你是不是来看温起淮的?”
“谁说的?”阿鲤心虚的说:“我才不是来他的。”
“那你来这干嘛?”观夫人才不信呢,刚刚阿鲤喊那么大声,整个马球场都是她的声音。
阿鲤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走到球场边,“没谁,谁也没看。”
“我不信!”观夫人觉得阿鲤撒谎了,“你要是骗我,我就去告诉我家法师。”
听到观尘法师的名号,阿鲤瞬间就老实了,说实话肯定是不行的,她可不想观夫人知道她还喜欢温起淮的事。
所以她往球场上随意的瞄了一眼,她看见一个头系红巾的男子正策马过来,所以她立马说:“我在看卫勉。”
替温起淮背锅的卫勉差点儿没从马上摔下来,等他好不容易从马上稳住身子,球都被温起淮勾走了。
错失表现的机会,卫勉气的牙痒痒,等会儿他定要让温起淮输的连裤衩子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场马球赛,卫勉果真是让温起淮吃不了兜着走,见温起淮连输好几球,阿鲤都急死了,怎么这该死的卫勉就这么厉害呢?!
直到快上课的铜锣敲响了,马球赛只打成平手,学子们只能赶紧去上课。
铜锣敲三声,三声不到者属于迟到,上课迟到是要受罚的,比如扫地、提水之类的体力劳动。
马球场本就离启蒙班远,等三声铜锣响过之后,三人通通迟到。
今天授课的是周夫子,因为迟到,他们三个拿着千字文站在讲堂外头听,好在这会儿不热,不然阿鲤肯定要被晒成小鱼干。
“喂,我那招不错吧?”卫勉拿着书,遮着脸,超小声的跟阿鲤说悄悄话。
不说还好,一说阿鲤就想抽死他,刚刚他耍了好多阴招,温起淮连环失球,丢了好大的脸。
阿鲤想骂他,但是想到观夫人在,她硬是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她呵呵一笑说:“简直太不错了,你这样的人才,天上人间万年难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