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三号,‘三剑客’要下场了。
观尘给观夫人梳了头,又换上新的蓝襟,今天吃的早餐都是没有汤水的,万一想上小解就麻烦了。
今天一考就是考一天,中午吃饭都得在考棚吃,观尘做了几张薄饼。
考场为了防止学生作弊,除了要在小屋子里脱光不说,连吃食都要检查,带的糕点都给你戳稀碎。
童生试一共有两场,一场是县试,一场是府试,观夫人现在考的是县试,等过了小半月又要考一次府试,两试过了就是童生。
书院启蒙班的大半学子都下了场,今天坐马车去并不合适,观尘牵着观夫人手将她送去考场门口。
此时齐夫子已经到了,见观夫人到了好一阵叮嘱,没过一会阿鲤和卫勉也来了,俩人一看就是跑来的,头上都还冒着汗。
“怎么来这么早?”齐夫子问。
阿鲤和卫勉均是一愣,卫勉看了看考场门口说:“不早了,那些学生都进去了。”
“知道你还在这站着?”齐夫子脱下千层底又要抽人。
阿鲤尖叫一声拉着卫勉就往考场跑,“老师打人可痛了,快跑!”
“哼!知道怕还有的救!”齐夫子骂骂咧咧的又把鞋穿上了。
观尘先是好好安抚观夫人一番,接着便也送她进考场了,齐夫子见她胆小的模样,语气都软和了很多,“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嗯,那我走了。”观夫人依依不舍的看了观尘一眼就进了考场。
“都是你惯的!”齐夫子瞪了观尘一眼,又一甩衣袖去了隔壁的茶坊,他得等她们俩个考完才行。
被瞪了一眼的观尘跟在齐夫子身后一起进了茶坊,他寻思着考完要带夫人去酒楼吃顿好的才行。
女间跟男间是分开的,齐夫人和阿鲤递了证明身份的牌子就被带去女间搜身,说是搜身,其实是脱光,除了肚兜,什么都不剩的那种。
就算只剩肚兜,那也要搜一把,其间有搜到几个学生夹带,官兵压着他们好一顿打,直到屁股被打烂,血迹斑斑才丢出去。
凑巧观夫人见了个正着,那血淋淋的屁股给观夫人吓的够呛,往常她倒是有听说夹带要挨打,但是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别瞎想,”阿鲤见她吓着了,立马问她:“还要不要摆脱‘三剑客’的名声了?”
“要!”观夫人一下子回了神。
这下也不纠结屁股了,观夫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号斗志昂扬的等待开卷。
她和阿鲤还有卫勉的座位离的都很远,时辰一到,考场的大门便合上了,考官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发卷。
观夫人看着卷纸上的题目两眼直放光,这个简单呀,默写什么的她最在行了。
等她看到某某句该怎么释义的时候,她完全就傻了眼,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齐夫子的激进派思想,可那些话怎么都不能答呀!
同样苦的不止是观夫人,阿鲤和卫勉也苦,卫勉苦的是他整日与阿鲤和观夫人玩在一块儿,早就把正确的释义忘的差不多了。
等到下午,他们三个从考场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死了爹的表情,观尘和齐夫子暗叹不妙,这是考砸了呀!
“我答不出来。”观夫人最先崩不住了,“我满脑子都是激进派思想,可那些答案是不对的,我完蛋了!”
说完,观夫人就哭着跑了,紧跟其后的是阿鲤,卫勉一跺脚去追阿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