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神色急切,高声道:“严将军,张任带着军队出关一战,被刘琦生擒。刘琦攻打白水关,攻势猛烈,我只能撤退,所以带人撤了回来。”
严颜面色大变。
白水关丢失,意味着葭萌关要承担所有的压力。
严颜仔细的观察关外,尤其是看张松后面的官道,发现关外远处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伏兵的样子。
严颜又盯着张松的士兵打量,回来的人不多,也就不到一千人。严颜仍是担心这些人有问题,果断吩咐弓箭手在关内埋伏,如果有任何情况就放箭射击。
严颜安排妥当,才下令打开关门让张松进入。
张松带人进入关内,看到了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心中一笑。他在撤退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怎么算计严颜,自然不会现在出手的。
所以,张松一点都不着急。
张松坦然进入关内,让跟着的士兵接受安排,然后径直来到葭萌关的城楼上,微笑道:“严将军在关内布下天罗地网,是怕张某投降了刘琦,要趁机夺取葭萌关吗?”
严颜不苟言笑,摇头道:“只是为防万一,不是针对张太仆。”
张松颔首道:“严将军行事稳健,是好事情。如果陛下的武将,都如同严将军一样稳健,就不至于让刘琦得逞,不至于丢失了白水关。”
严颜神色迫切,问道:“白水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松立刻阐述白水关的战事。
原本的战况,是张松激将张任更有逼迫张任出战的意思,现在经过张松的描述,变成了张任得到刘琦粮道的消息,不甘心被动防守,主动去进攻粮道,以至于遭到埋伏被生擒。
张松说完后道:“严将军,白水关丢失,葭萌关也危险了,不好办啊。”
严颜叹息一声,说道:“单纯从军略的角度分析,张任袭击刘琦的粮道没什么大错。只是刘琦太厉害,算准了张任的举动。截击粮道,已经是最后的办法。”
张松一副无奈模样,开口道:“严将军,我不管战事怎么打,我就一句话。葭萌关你来守。挡得住,就死战到底。如果挡不住,你和我一起撤退。”
“你也知道我的想法,咱们撤回绵竹后,就让陛下离开益州。刘琦是厉害,也不能干涉扬州吧?我们去了扬州,仍然能立足。”
严颜想着张松之前给刘焉的建议,心中对张松没有怀疑。
张松不干涉军务,也是最好。
严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赞许道:“张太仆的话,本将同意,我们暂时等一等。”
张松见状,主动说要休息。
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中,休息了不久,就吩咐士兵去找酒。虽然是地处葭萌关,不容易找到酒,还是让张松从严颜的库房找到了两坛酒。
张松喝着酒,自得其乐,也没有主动请严颜喝酒。
在葭萌关休息了一天,张松第二天仍然喝酒,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严颜知道了也没有阻止。
如今的蜀国,已经风雨飘摇。能不能挡住刘琦都是问题。
张松喝酒很正常。
只要张松不干涉军务,那就意味好说。到了晚上,张松仍然在喝酒,却安排了人请严颜。等严颜进入营帐中,张松笑道:“严将军,请坐。”
严颜眼神警惕。
他觉得张松要露出狐狸尾巴了,肯定有事要说。
严颜沉声道:“张太仆请我来做什么,我是滴酒不沾的。身为军旅之人,严禁饮酒。我如果饮酒,如何约束士兵呢?”
张松哈哈一笑,开口道:“严将军,我没打算请你喝酒,只是一个人喝闷酒无聊,也有些烦躁,请你来陪我聊聊天,你面前的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