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书远抿唇，好一阵才道：“做这些，你为什么突然跑来对我们好？”

李燕玲放下碗筷，看着对面带刺的人，认真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我表哥，床上那个是我表姐。我突然跑来，是因为我以前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最近才知道。我妈之前很害怕因为她的身份连累我爸，连累我们，所以不敢说。但是最近她很想你们，害怕你们有什么事，想姐姐，所以跟我说起你们。我担心以后过来会迟，所以就立即过来了。”

这样诚实的话，让邓书远愣了一下。好一阵，他低下头道：“迟了。”

“什么？”李燕玲手顿了顿，看着他。

好一阵，对面的人才回答：“我爸当年就死了，我妈……前年死了。”

李燕玲听着对面哽咽的声音，喉咙好像被鱼刺刺了一样，梗着，疼疼的：“也没有完全迟，至少你们还在。”

她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些，邓明玉还是离开了。邓小玉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姐姐了。

要是邓小玉知道这个结果，一定很难过吧？

邓书远红着眼睛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

李燕玲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不是怨我妈没有早点来？”

邓书远看着李燕玲怔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哪有什么资格埋怨。我只是怨老天，为什么要让爷爷奶奶爸爸那样子死，为什么妈离开的那么悲惨！”

爷爷奶奶还有父亲的死，给他的影响很深刻，他没有办法忘记。

李燕玲听他的语气，大概也能猜测道一些当年的情况。这种年月，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