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要完成的事情,不是简单的善恶能够评价的”
时隔多年,奥托再次说出这句话,上一次,他还站在神州的漠北大地上。
对于普通人而言已经算得上漫长的时间,当视野变得宏大遥远时,那也只不过是沉没在镜子之中的凝固起来的昨日幻影罢了。
“我也并不在乎你要做什么。”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大地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也在变换角度,光线照射在她的足部,她向后退去。
斯忒诺拉了拉自己的斗篷,然后退入更深的阴影之中,似乎这样就能隔绝神明的视线,这样就能避开教堂的辉光——当然不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东西,就连奥托这样的人都能理直气壮地站在教堂里,这完全能够说明神明什么的...多半不存在。
“我是单纯地对你这个人做评价罢了,你就是实打实的恶人,奥托·阿波卡利斯”
“你要杀了我吗,朋友?”
奥托的嘴角掀起弧度,转而变成一抹微笑,那在阳光照耀下的背靠十字架的无比圣洁的模样,只可惜这个人是奥托,这家伙的脸,就足够让人觉得...有够恶心的。
“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
斯忒诺的手拂过腰间,她以前总是会在腰部别一把细剑,用来代替黑渊白花进行那些没必要使用神之键的战斗,不过今天是例外,她的武器拿去保养了,所以要干掉奥托的话只能用黑渊白花一枪捅过去。
她的确有这么干的想法,只不过没有将其付诸实施。
“像你这种人,干脆地把你干掉实在是太便宜你了,还不如就让你这家伙活着,在无尽的寿命里求而不得吧,奥托·阿波卡利斯。”
眼眸中不含任何感情地看了一眼这个金发的男人,斯忒诺身着白色斗篷隐匿于暗影之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教堂。
她并不忙,也没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但是仅仅只是和奥托这家伙待在同一个空间,就让斯忒诺觉得浑身难受,她宁可去应付那个搞不清楚什么是家庭关系的爱什么是男女关系的爱的尤瑞艾莉,也不想和装模作样的奥托继续聊下去。
总而言之,看不顺眼,怎么都不好。
“求而不得?”
斯忒诺的离开并没有让奥托在意多久,或者说他的目光仅仅只停留到斯忒诺转身的那一刻,便重新回到了棺木上。
“我不会求而不得”
奥托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和谁说话,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燃烧着,如同灼热的烈火扫视过棺木上的每一寸花纹,他的手便从上面拂过,就像是在触摸恋人的脸庞那样轻柔温和。
“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