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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有着茶色短发的少女着装相当大胆前卫,露出自己右肩的低胸连衣中短裙甚至够不到膝盖,半腿的黑色丝袜配上圆头皮靴,粉色瞳孔中闪耀着所谓的‘艺术家之魂’的东西。
或许这个时代的艺术家就是这个样子?显然并非如此,虽然音乐家和美术家是两回事,但倘若归根究底,姑且也都能算作是艺术家。
路德维希和这位少女的风格可谓是天差地别,姑且不论这样热情而开放的言语,至少路德维希是绝对会穿短裤而非裙子的那种人。
只能说两个人各有特点吧。
短裤也好裙子也好,其实都无所谓,就算是艺术家也彼此大不相同,即使都是画家,莫奈和毕加索也有很大的差别。
莫奈相当热爱自然和人文,几乎从不在一座城市久留,遍揽风光的同时找寻灵感,将自己看到的人与物交融在风景之中,留在自己的画布上。
自然是天空和海洋最原本的姿态,大地不受人类侵扰时的样貌,将那些具有远超生命重量的东西给拓印在画布上,姑且也能算是一种对过去的缅怀和沉淀。
“我画的是过去,是那些沉积在一起创造了现在的历史,山川的过去、土地的过去、河流的过去、城市的过去,将那些东西留存在画布上才是我要做的,而绝不是绘制眼睛看到的景象那样无聊的浮于表面之物”
而毕加索则完全不同,她对风景之类的东西几乎完全不感兴趣。
“那些东西并没有灵魂,我需要的是灵魂,将生命的灵魂留在画布上,这才是我要的”
与莫奈正相反,毕加索渴求于人类所特有的那种‘活着’的特性,比起在短暂的时间里一成不变的风景,每分每秒都在变化的生命才是更加吸引人的东西。
倘若说莫奈喜好的是用过去沉淀出来的此刻,那么毕加索所追求的便是定格在此时此刻的光景,无关过去和未来,仅仅只是此时此刻的近似于永恒的东西。
并非不会画风景,正相反,毕加索的画总是以颜料和色彩相当抽象地来表现她所谓的‘人的灵魂’,以至于大部分人看到她的画之后都以为她画的是风景而非人物。
而画家本人对此做出的解释是“这是灵魂的景象,我将它记录下来,是人是物与我何干”
旷世之作《符尔摩斯的微笑》陈列在卢浮宫中,即便仿造这幅画去描摹出赝品,从中剪切下那位神秘的符尔摩斯,难道就会有人不认识这幅画作吗?
只不过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毕加索发出邀请,只有在那双粉色瞳孔之中倒映出一位足够漂亮而且足够特别的美丽少女的身影的时候,毕加索才会欣然离开自己的画室,带着她视为自己的恋爱对象的画笔前去邀请这位临时的‘缪斯’。
与其说是画师,倒更像是情圣
毕加索用来邀请少女们成为她模特的话语,简直就是自诩浪漫的法国人们所敬仰学习的对象。
“你好,你的美丽带走了我的灵魂,那么作为交换,我能把你的身影留在画纸上吗?”
没有人知道这位神秘的如同她那支好像不会损坏的画笔一样的少女究竟从何处学来的如此多的俏皮的情话,这个调皮的恶魔即专情又多情。
她专情于自己的画笔,专情于自己的模特,专情于每一个当下。
同时她又多情于每一位模特,每一位少女,每一位让她忍不住要从那装着颜料的小罐子里提出画笔的美丽姑娘。
这就是她,自称为巴勃罗·凡·毕加索的少女。
“创作就像爱情一样,是绝对不能将就的东西,不合格的作品就要撕掉,只有唯一的‘符尔摩斯’,才是我所钟爱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