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修有的时候会在创世华的房间画画。
“因为...我还没有给这个华姐姐画过画,她的颜色,很特别,很新,我很喜欢”
小孩子就是这样,尤其是格蕾修这样的,遇到新鲜的感觉上没有危险很温柔的事物就会想要靠近,倒也无所谓,只要不靠太近就行。
保持个大概目视距离五米左右,反正创世华一天到晚都像个团子一样窝在个人沙发里面,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是从来不动的。
什么叫特别的事情呢...比如现在
创世华穿着自己那身特制的逐火之蛾作战服,右手撑着窗台托着脸,左手放在右手臂弯,以一种完全可以说是睥睨的眼神注视着窗户外面的‘无’。
这副姿态就让我想起...
有的时候,一些傻的人,便会引帝皇一笑
尤其是那嘴角处若有若无的弧度,就当真像是帝皇一笑了。
至于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笑那恐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之前都还好,现在倒是精神分裂症越来越明显了,偶尔会有这么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凯文回来过一次
没有久待
他回来的时候创世华正一如既往地缩在那十有八九已经被压得变形的沙发里面,跟得了老年痴呆一样傻傻地注视着什么也没有的窗户外面。
这只是诸多后遗症之一而已
凯文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强大的力量往往需要漫长的时间去积累,在短时间内容纳虚数能和崩坏能完成位格的飞升,也就理所当然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现在已经是问题基本都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了
倘若是当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哈?你俩没问题吧?”
识之律者以看傻瓜的眼神反反复复的在毕加索和爱伦·坡之间扫过来扫过去。
“有什么问题?”
毕加索的目光注视着放在桌上的本应该在两周之前就送到她这里来的报告单,在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的信息之后,对这份报告给与了‘不合格’的评价。
然后相当熟练地将报告划到一边零散三四张的‘打回区’里,继续以量子阅读的速度批阅着这些大多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的报告。
“这不正合了你的意思吗?”
“是啊,毕竟这个世界上会和你抢的人很有限,既然我们内部消化了,那就没有人和你当情敌了。”
爱伦·坡把自己的头从毕加索的双腿上抬起来,以看上去有些怪异的姿势和平静得好像在看天空的眼神碰撞了识之律者的目光。
“什么情敌不情敌的,我只是单纯觉得高手寂寞而已,如果没有你们两个,这日子又要无聊起来了,而且...你两是怎么能走到一起的?”
非常不淑女地大开大合地抬起了自己的左腿,爱伦坡伸出左手拉住自己的腿,然后似乎是借力一般地把自己的姿势从费力的依靠脖子抬起头变成了翘着腿的坐姿。
那张只会吐出让人血压升高的毒舌话语的嘴里罕见地说出了略带丧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