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小声地说,然后他看到爱因斯坦博士点点头,很快地写下一小段话,然后把那一部分的纸张抬起来。
“好”
很简单的字词,但瓦尔特觉得有些尴尬,爱因斯坦特意使用纸张写下这简单的回应,似乎是在提醒他小声些,或者别说话,以免吵到其他正在梦乡之中的乘客。
在沉默了大概两三秒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瓦尔特很直接地溜走了,尿遁。
这个时间点飞机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睡觉,而余下的百分之十也大都像是爱因斯坦那样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卫生间无人使用,瓦尔特快速地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然后回到位置上。
而爱因斯坦还在写写画画。
“你不休息一下吗?”
瓦尔特递了一个纸条过去,对方看了一眼,以瓦尔特自愧不如的手速在纸上写到
“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爱因斯坦是物理系的博士,那对她而言有趣的问题十有八九应该是数学或者物理的问题,瓦尔特觉得自己应该是完全不懂的,但是出于风度,他还是问了一句
“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隔着特斯拉博士的原因,瓦尔特居然没看到爱因斯坦到底是什么时候穿上了一件外套,机舱的确有些低温,但瓦尔特倒没觉得需要加外套。
毕竟是17岁的少女,身体会对温度敏感些也很正常。
“黎曼猜想”
意料之中,瓦尔特每一个词都认识,但是在这些字母连接在一起之后形成的术语,他只觉得茫然,而此时天才博士又递过来一张纸条。
“一个简单的问题,不过你不知道复变函数,恐怕很难理解。”
虽然是在陈述事实,但瓦尔特不知为什么的确有了一点想要补课的冲动。
“黎曼猜想并不困难,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又的确是具有数学界圣杯的地位。”
“圣杯?!”
这种东西不管是不是信奉上帝的信徒都会知道,盛放过耶稣之血(虽然实际上是葡萄酒),只要喝下圣杯盛着的液体,即便曾经是普通的水,也会具有令人起死回生返老还童的神效。
“另一方面的,圣杯是基督文化根源性代表之一,也是现如今大部分宗教信仰的衍生源头,而黎曼猜想从广义上可以推测出哥德巴赫猜想,以及一些还算有趣的猜想。”
“呃,所以你想要解决这些猜想?”
这就是很典型的外行人才会说的话,不过瓦尔特也确实是外行人,爱因斯坦则乐于为他解惑,毕竟她还挺闲的。
“不,那对我而言还太难了,我是个物理学家,数学问题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研究它的原因只是由于黎曼猜想对我的确有些影响。”
“黎曼是你的数学老师吗?”
“不是,实际上黎曼不认识我,也不会知道我的理论,我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死人了,只不过我的广义相对论是基于黎曼流提出的而已,准确地说,是基于老师基于黎曼流提出的理论得出来的结果。”
听不懂
瓦尔特发现自己和爱因斯坦最大的交流障碍就是听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进修一下物理学和数学知识,至少能够找到和天然卷的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