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人接过来看了几眼,又还给了丽婆,确定身份没问题。
又绕到后车厢车尾处用手翻翻棉花堆,强子和黑痦子两个人就像被逮住脖子的鸡,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走吧。”
终于检查完了,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为首的人说了一句,抬手准备示意同伴放行。
破烂三人组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哐哐——哐——”
就在这时后车厢突然传来了响声。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坏事了!”
丽婆心道不好。
牛师傅都懵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问话的人眼睛精光一闪,眼睛死死盯着后车厢坐着的强子和黑痦子。
“队长,接到消息,甜水井那片胡同昨天丢了个男娃。”
有人接到消息之后,走到队长身边悄声提醒。
“全都下车检查!”
破烂三人组强装着镇定,一起溜下车站在路边,老老实实站着。
“你手里的篓子里面是什么?拿出来看看。”
队长注意到强子手上拿着一个竹编篓子,有点大,估摸着能装的下一个小孩。
“没什么公安同志,就是一只鸡,颠簸着受惊了开始叫唤。”
强子直说了,还直接将篓子上面的盖子翻开递给队长看看。
里面确确实实有一只鸡,还是活的,只不过这只鸡精气神不太好了。
手脚绑松了,时不时有气无力的扑棱两下,打在竹篓上,发出响声。
“这么大的竹篓你就只装一只鸡?”
“对啊对啊,我们都是老实人,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强子挠着头,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憨憨笑着。
队长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装鸡用得着这么大的篓子?
“那不然呢?笼子大了,鸡才不得死啊!”
黑痦子白眼一翻,看这个人没翻到什么东西,胆子大了,开口呛道。
“哎!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
队长后面的小同志急着上前和欠兮兮的黑痦子理论理论。
“对不住啊,同志,我家这侄子性子直,从小没爹没妈,说话难免直了些,您消消气,消消气。”
丽婆上前就是一顿低头弯腰赔不是。
“算了算了,我们只是问一句,没别的事了你们……”
“队长队长!这块棉花怎么烧起来了!你快来看!”
在后车厢检查的小同志翻了一阵子在靠里面的位置发现了一小块起小火星的棉花,连忙向队长报告。
“嗷——厂里的棉花——”
牛师傅急的一蹦三尺高,一把挤过破烂三人组冲到后车厢。
几人合伙用土坷垃把火星子扑灭,万幸只有很小一块棉花被烧,损失不大。
“这怎么有个人埋在下面?”
牛师傅正干的正起劲,使劲扒拉棉花没想到扒拉出了一个人,吓得一屁股蹲。
“队长,是个小孩!昏过去了。”
几人赶紧救人,几双大手合力将孩子身上堆积的棉花清除下去,再晚一段时间人就要被棉花活生生给捂死了!
“还有气,赶紧送医院!”
原来是吴家宝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玻璃弹珠在磨蹭的时候裸露出来,被太阳一照起了小火星。
这几块玻璃弹珠还是吴家宝从虎头的手上赢过来的,吴家宝宝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