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耀祖头一歪,拔腿就要跑,没走三步,红星伸脚一绊,人就一个踉跄。
重心不稳,脚一打滑,身子往前一倒。
“啊——”
身子就直挺挺的往马葫芦盖上面一扑,头刚好塞进去了,恶臭之气扑面而来,直接吐了。
郭大妈看着人下半身还在外面,心一狠,提溜着两只脚就往上竖着,企图让整个人都滑进去。
“啊啊,你个老不死的,来人啊,救命啊!”
汪耀祖都快吓死了,双手使劲往往扣着盖子的边缘,指甲盖都快磨断了。
两只脚使劲扑腾着,一不小心还踹到了郭大妈的胸口处。
“啊——”
郭大妈都快气疯了,又羞又气,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被大男的碰了胸口。
她觉得自己脏了,提着人脚的手再一使劲,脚也没空着,往前一踢。
“啊——”
汪耀祖手疼身下面也疼,下意识地捂着下面,自己手一松,人又哧溜滑进去了一截。
可能是胯宽了,头朝下又卡住了,要下不下的,倒挂着脑袋充血。
只剩下两只脚朝天上扑腾着,疼地扭成了麻花。
脸又离下水道更近了一步,脸都被熏绿了。
“干什么呢?”
公安终于赶到了,围观的人这才让开一条道儿,让人进去。
其实在这之前,夏袁清又去了一趟公安局,把自己关于汪耀祖的猜测全都说了。
公安立即展开了排查,通过查找外省的车辆找到了车队的领头。
没想到汪耀祖人已经跑了,现在接到群众报警之后立刻赶来了。
“救命啊!同志快救救我!”
小齐听着这个奇怪的、瓮声瓮气的求救声,好奇地找了找声音来源。
边上的厉刚指了指马葫芦盖,小齐一整个大震惊。
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大白天的钻进马葫芦盖里了,这不臭吗?
“公安同志,这就是上次在我们大院两道弯那里袭击女同志的人。”
夏月说了这么一句,双手握拳,脸上满是气愤。
她上次被打的连夜发烧了,再晚一点,耳膜就发炎了,差点一只耳朵听力受损。
“汪耀祖是吧,沪市运输队的吧,给我带走!”
厉刚朝夏月一点头,向前一步,大手就跟钳子一样,牢牢地抓住汪耀祖的腿。
奋力往上一拔,就跟菜地里拔萝卜似的,或许是因为太用力了。
拔下来的是裤子,白花花的腿就露出来了,穿着水红色裤衩的腚也迎风招展。
“啊——”
汪耀祖只觉得下面一凉,尖叫出声。
周边年纪轻的女同志都觉得伤了眼,纷纷转过身子。
“啧啧啧!”
年纪大的,也不怕些什么,一个个看着津津有味,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厉刚或许觉得不大合适,扎着马步,大手钳住汪耀祖的胯部,使劲一提溜,人终于上来了。
汪耀祖上来之后,身子都是软的,瘫在地上,脸色煞白,身上一股臭气弥漫开来。
周围的人齐刷刷再往后一退,捂着鼻子,对着人指指点点的。
厉刚示意边上的小齐:“把人带回去。”
小齐哭丧着脸,屏住气息,撑着另一边的胳膊。
汪耀祖就跟一个死狗一样,身子软成泥,脑瓜子嗡嗡的,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突然视线锁定在了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上,头上没几根头发。
郭大妈趁着没人注意,脚步一缩,往后面一溜。
瞬间哑着嗓子就喊:“是她,郭大妈这个老不死的,让我去逮胡同口逮夏月的!”
一瞬间目光都齐聚郭大妈身上,吓得她心都漏了半拍,头上的几根头发丝颤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