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吴胜利你给我等着!下次一准也让你屁股开花。
夏彩云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屋里去倒腾自己的事情了。
自从死男人付文磊噶了之后,她也没再找对象了。
最近偷偷摸摸交了个笔友,隔三差五相互寄信给对方。
她也不是个傻的,没透露自己的真实信息,就连寄信的地址她都没写大院。
脑瓜子转了90°,另辟蹊径给自己打造了一个总爱伤春悲秋的知青回城大学生身份。
时不时在信上照葫芦画瓢抄一段文绉绉的话,收到的往往是酸溜溜的回信。
她这阵子新认识的笔友是一名诗人,他热情奔放,文字也很大胆。
收到的回信她看完了心都发烫,脸上绯红一片。
信里都是些靡靡之词,一封看完脑袋瓜子都迷糊了。
这种信她只敢一个人偷偷看,实在是羞死人了。
怎么会有男人这么会写情书?
关键是赞美的对象还是她。
说不准,她的春天又要到了。
前几次她手头宽裕时,也寄过一点东西。
都是从自己牙缝里攒下来了的,她可没敢打家里钱的主意。
在肚子里想好措辞,抓紧时间要回一封过去。
她写字慢,加上这只笔出墨不均匀,也急不来。
桌子上还有一堆从废品站里扒拉出来的报纸,这些可都是她的参考资料,用来显摆学识。
……
后院老谢家。
为了让叶婶子更快从腐烂婚姻的沼泽里脱离开了,林筱彤正和谢羿说着她当时和沈庭玉老师想起来的点子。
“那件能发大财的‘好东西’你们准备怎么让那人发现啊?”
“当然是偶然间偷听到才会更真一点,叶留根那种人要是知道了他家里还有这种好东西,绝对会起心思。”
刚好说完,就听见高秀兰在屋外头喊人:
“筱彤,你帮妈看看这件衣服像不像春晚女主持人穿的那件红衬衫?”
“来了。”
“到时候我准备带着衣服去秀水街摆摊,肯定好卖,幸好我初一就托大珍给我留了。”
春晚过后,大街上多了不少穿红衬衫的女同志。
红红火火的,天天都像是在过年。
“妈,到时候我也去,要不要搭着丝袜卖啊?”
今年就流行红衬衫搭配黑色裙子,很多时髦女同志冬天也要美丽冻人。
“秀兰,到时候你和筱彤去的时候一人穿一件,人家看你们穿得好看,一准会停下来买一件。”
“哟,老谢同志还挺懂啊。”
“你个臭小子喊你泡个花茶咋这么慢慢吞吞?”
……
宁静的小山村里,年还没过完,槐花沟又热闹起来了。
“叶老大,你天天闹腾个什么劲?
这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歇停会儿吗?”
范七姑实在是不想说啥了,翻着白眼。
本来今天为了她儿子三蹦子找对象的事情愁的睡不着,刚闭上眼叮铃哐啷几下就被吵醒了。
叶老大顶着一个光秃秃的大脑袋,大声嚷嚷一句:
“我要离婚!这个家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对面站着叶婶子和三个闺女,边上围着一波人。
最小的晚霞气不过,呛了一句:
“你就是想和寡妇过日子!我妈喂鸡碗都被你偷走了。”
“哎呀我的妈呀,叶老大你个大男人也太寒碜了吧。”
蔡八婆叽叽歪歪出言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