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凑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做。
补了将近一年,气血顺畅,脸色也好多了。
谢羿职位升上来之后,基础性的工作少了不少。
人过四十,在单位里就称不上年轻人了。
单位二十出头的新人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
橙子在年初时卖出去一部工作室开发的游戏,赚了第一桶金。
留下后期必要的资金,剩下的一部分全都按照投资比例用红封包着送给她的爱心投资人。
橙子还大手笔地在王府井给妈妈和奶奶一人买了一间商铺,买小轿车的计划暂且推迟了。
“你的腰可要悠着点,别到老了我还要用轮椅推着你走。”
谢羿往床上一躺,脑袋搁在她腿上。
瓮声说:“那不会的,我还准备今年和你去什刹海滑冰呢。”
她靠坐在床上,放下手里的书,用手摸着他的耳朵。
“那可要多补钙,不然等退休了腿脚就没力气了。”
谢羿抓住她的手,眼神多了一丝沉稳:“咱俩一起补。”
用手在头发上拨来拨去,眼尖地瞧见了一根发根白发。
“谢羿,你是不是都有白头发了?等会儿,我拔下来给你看。”
“不会吧?不是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吗?看来还是要补补。”
谢羿摇摇头,坐起来,拿着镜子照来照去的。
果然,加班催人老啊。
“决定了,我以后一定按时下班!”
工作是做不完的,生活才是自己的。
每个人都是社会中的小小螺丝钉,却是每个小家庭中重要的一员。
“要是你没做到怎么办?”
她从床上爬起来,挤进镜子画面里。
“那就罚我亲你一口!”
嘴唇轻轻贴在她侧脸上。
“喵~”
窗外睡在杏树大树杈上面的小白暴躁地咧着嘴骂骂咧咧,撞翻小花伞从树上溜了下来。
两脚兽嘴巴抹了蜜,最会骗人了。
跨出院门,跑去找他喜欢的小花猫了。
不知道那只尾巴蓬松的小白猫喜不喜欢听情话?
……
大院里都联系了在外地的亲戚,关心关心有没有受灾。
刁玉莲偷偷溜溜跑去邮局,打开手心里攥着的一张纸,对着上面的号码拨通了电话。
听着嘟嘟声,心里忐忑,手指不自觉地缠着一圈一圈的电话线。
心里默念等下在电话里要说什么。
“喂——谁啊?”
“是我,春燕,我是妈。”
半晌,对面都没发出声音。
刁玉莲连声说:“你先别挂,不是找你要钱。
我就是……听说苏省这回也受灾了,你那里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轻笑。
“我很好,家里也很好,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哎——这咋就挂了呢?”
刁玉莲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忙音,侧头瞅瞅时间,刚好59秒。
得了,一分钟都没说满。
付了钱,低着头又匆匆出门了。
一个人小声嘀咕:“这孩子咋气性这么大?都是当妈的人了。
也不知道问问家里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