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干活的村人看到他俩,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就看看。有事上我们家找我们啊……”
“哎,知道了。里正、族长,你们自己慢慢看,有事叫我们!”
说完话,农忙的人又低着头,继续忙活了起来。
没有一会儿,里正、族长就到了朱老头家的田边。
除了朱边家,整个朱家村也就朱老头家全部整成了水田,不过大家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水田种植法就是朱大娘提出来的,人家又牵头着村里的其他生意,即使这水田出了问题,也不会饿肚子。
可朱边就是憋了一股气:凭什么朱老头家能够全部种水田,我家就不能了?我就不信了,他朱老头家能种,我家就种不得,种……
这话传到叶瑜然耳里,也只是让她翻了一个白眼:随便,就是种坏了,别怪到她头上就行。
看到几个儿子忙碌,看到那么一片的田地,朱老头这把年纪了,还是忍不住下地帮了一把手。
“这是我们家的新地啊,真好……”他脚踩肥沃的土地,觉得那脚感都不一样。
田坎上,朱老爷子、朱老婆子没下地,不过他老两口硬是站在那里看,就跟看稀奇似的,还有说有笑,也不知道笑什么。
农人对于土地的迷恋,叶瑜然理解不了,她戴着斗笠,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
因为她现在还扮演着“腿疾患者”,她走到哪儿还得带上一个轮椅,只不过不用老坐在上面了,走一截,坐一截。
比如现在这种“休息”的时候,她就坐在轮椅上看大家干活。
远远地,里正、族长一眼就看见了,只要是轮椅,准是朱大娘没错。
他们到了田边,也看了看朱家的水田,不仅伸手摸了摸水田里的土,还测了测水位。
“朱大娘,你家这水田收拾得挺好的,”族长笑道,“还是你们家有经验,不管是这土,还是这水,都是最合适的。难怪大家拾掇水田的时候,都会跑你们家看,把你们家的当成标准,就怕弄错了。”
看到他俩的身影,叶瑜然也笑了,说道:“就是大家老喜欢把我们家当成标准,我们家的压力才大啊,这东西我们也没弄几回,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万一我家的出了什么错,大家跟着我家的做,那就得都出错了,那我的头都要炸了……”
“哈哈哈哈……没事,我让他们悠着点,别老看你们家的,也看看自己的地。到时候看看庄稼长得怎么样,根据情况再调整,哪家的种得好,就跟着哪家种,你们压力也轻一点。”
“那要劳烦族长多说几遍,也别嫌弃麻烦了,一直叨咕,一直叨咕,叨咕得他们都烦了,就不怕他们不长记性了。别老以为去年种好了,今年就一定能成,每年的情况都不一样,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大家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安全。”
“说了,哪次开会都会说这些,就怕他们以为去年种好了,今年的麻痹大意,以为今年一定能够种好,就不管了……这种地的事,谁能说得准?再有经验的老农,粮食没收到箩筐里,他这心都得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