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面很宽大,足有两个篮球场的面积,而且还分地上地下楼层。
此时接近傍晚,正是赌家出来找财神的时机,十几张大圆桌,张张爆满,玩牌丢骰子,百家乐,什么花样都有,烟味比嗓门大。
地下一层则是麻将轮盘老虎机,是小型的玩法,不过输赢也很大,来这里玩的,玩什么不重要,玩小了才叫人嘲笑。
程姎和夜北进去后,立马有个穿汉装的小弟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敲门进去,就是一个块头和夜北差不多的男子。
且不止是块头,那淡漠的眼神还有自带慑人的气场也是如出一辙。
“你果然还是来了。”男子起身,看到夜北一点儿也不意外,对程姎更是直呼身份,“这位就是少夫人吧?”
“嗯。”夜北淡淡点了个头,看了眼男子,想问什么最后还是咽下了。
男子会意地笑了笑,不急着解释,而是上前对着程姎稍稍鞠了个躬,先介绍自己:“少夫人,我是夜东。”
原来是夜东。
当初夜西出现的时候,她就想,南、北、西都有了,是不是还有个东,没成想还真有。
程姎道:“还是叫我程小姐吧。”
少夫人听得别扭。
夜东挺好说话的样子:“是,少夫人。”
……罢了,不改就不改吧。
反正就是个称呼。
旁边有眼力见的小弟给程姎搬来椅子,还泡了茶。等她压了惊之后,夜东才在对面站定,解答夜北刚才想问的问题:“少爷前两天才把我从R国调来,不过来了之后,我也只见过他一面。”
“少爷现在在哪儿?”夜北道。
“不知道,他让我在这里等。”
“等我们?”
“应该是吧。”等了两天,也只等到他们,那应该就是他们了。
程姎抬头,和站在身侧的夜北对视了一眼,问道:“夜非白知道我会来找他?”
“既是叫我在这里接应你们,那自然是知道的。”
程姎心下恍然,怪不得夜东刚才一眼就洞穿她的身份,看来夜非白很了解她。知道她在电话听出他受伤的声音不放心一定会追来T国,又担心她会遭到那位中途劫持,就安排夜东在这里接应。
只是夜非白不知道她具体的到达时间,所以机场那块儿才遇上了点麻烦。
如果她提前告知,说不定……提前告知了,夜非白肯定会劝她不要来,所以也没有如果。
“这两天我留意了下那位的动向,平静得很,不像是跟少爷正面杠上的样子,不过越是平静,越反常,少爷既然来了,不可能没动静。”夜东分析,“所以这平静之下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少爷这边遭了伏击她胜券在握,要么两边都有损伤她用平静的假象掩饰。”
毕竟,外人要是知道她与人交手吃了亏,那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
那位把面子可是看得比命还重要。
“为什么不是那位单方面吃亏呢?”程姎忍不住问。
夜东看了夜北,后者言简意赅:“这里是她的地盘。”
是了,这里是那位的地盘。
她在这里经营了二十多年,夜北不是说过么,T国最大的黑势力跟她都是常年的合作对象,夜非白一个外来者怎么可能讨得到便宜。
能全身而退就算是这场战打得漂亮了。
听说T国的黑势力都有枪。
三人说话的时候,先前给程姎倒水的小弟在外面守着,以防人靠近偷听。不多时,他又敲门进来了,说:“飞哥把人都接来了。”
飞哥就是先前在外面站岗的守门人。话音还未落下,夜北就过去拉开了门,阿飞气喘吁吁地同他汇报:“伤得轻的兄弟我找了个房间给他们清理伤口,有几个伤得严重,恐怕要送医院。”
但现在是非常时刻,能不能送医,得请示。
“楚先生去看过了吗?”楚先生跟夜东有点私交,表面上帮着管理这家赌场,是一个经理,实际是名大夫。
因着夜东以前救过他的命,为报恩,就投在夜东名下当牛作马了。
“看过了。”阿飞抹了把头上汗,“楚先生说伤口太深,止血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