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古津指着阿古的一袭白衣，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是的，这是我所在的那个时空的装扮，我们并不是同一时期的人……”阿古缓缓道来，语气平稳地如同毫无波澜的水面。

陶古津听到这话眼睛立时瞪大了一圈，有些明知故问地重复着：“你的意思是，我们在不同的时代？还是说，我们在不同的……空间？”

“两者皆可。”

阿古的话模棱两可，让陶古津一头雾水，她不喜欢绕圈子，便直来直去地追问：“两者皆可，就是说，我们既不在同一个时代，也不在同一个空间？”

她想了想停顿了一下，却没有等阿古回话，继续说：“这就不可能！我可以理解咱们俩不在同一个空间，但是不在一个时代，你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时光倒流了？”

看着陶古津愈发费解的样子，阿古一脸平静：“时间本就不存在，那只是人类的错觉。”

她语气轻柔，似是在叙述一件平常事那般：“你不是也知道吗？理论上来说，当光速超过了时间的速度，时光就会倒流，但事实上，倒流不过是人类欺骗自己的幌子，时间本就没有顺序。”

阿古的话让陶古津吃惊，特别是身着古代装扮的她，在说出现代科学猜想的那一刻，这场面着实让人无法融入，水土不服。

阿古转过身看向这黑色漩涡，接着说：“每个空间都永恒存在，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星星，有的早就不存在了，它被你看到的时候，已经是它发光后的几百年或几万年了。这个道理你不是也曾了解过吗？”

只见阿古一挥衣袖，那黑暗漩涡中闪烁着星星点点，好不美丽：“我们人如果不局限于二维和三维的限制，你会发现，你做的事情、观测的事物会先看到结果、结局，当然也会同时看到原因过程。”

陶古津越听越不明白，她皱着眉看向阿古，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

“你已经跳离了二维和三维的空间，所以才有了上帝视角。”阿古的语气仍旧一成不变，柔美中透着几许神秘，她的话高深莫测，但却激发了陶古津诸多回忆，

她不得不承认，阿古说的没错，她确实常会感知上帝视角，而且不止一次。

阿古看着陶古津说到：“你会发现，你好像有预知未来感知过去的能力，好像能读取人的意念，那是因为我的存在，导致了你突破了空间维度的限制，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什么意思？”陶古津打断了阿古的话问道。

如果说阿古此前的那些说辞还能被她认可，但这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却让她不敢苟同。

在她的认知里，无论空间如何变换，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两个人怎么会变成一个人？

况且现实中本就有阿古的存在，阿古并不是她陶古津。

“我们本就是一个人，只不过在你所谓的现代空间里，被一种特别的力量影响，形成了双生子，所以产生了双胞胎的具象，但事实上，我们是一个人，最初的灵魂、最初的内因也是一个人，也正因为这样，才会有后来对我们人生的影响。”

陶古津感觉快要被阿古的话绕晕了，她始终相信，阿古就是阿古，自己就是自己，这个站在她面前的人，最大程度上可以说是阿古在其他时代的意念或者灵魂，但绝不可能是自己。

“你现在看到的我，是你早于几个朝代前就已经死亡的意念，由于天生具有灵力，所以这些意念幻化成了另一个分身。”阿古目不转睛地看着陶古津，“你可以叫我阿古，因为现实中确实有她的存在，但也只是这一个时代，这个时代终结后，我们还会回到同一个人身体里。”

陶古津想理解却理解不了，她试着解释：“也就是说，同一个灵魂分裂成了两个人？在这一世，成为了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