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脏隐隐作痛,一种说不出的压抑直抵她的嗓子眼儿。
可令她不解的是,被百姓如此定义为神一样的人物,其陵墓却没有任何防盗机关,棺椁摆放的位置也似乎过于随意,陪葬品也没见一件,好不寒酸。
还有这墓室的地理位置,位于深海之中,毗邻马里亚纳海沟,就算是放在现在,在如此险绝之地建造墓穴,都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是在几千年前。
若非有神力相助,这岂是平常人能接的了的活儿?
陶古津越想越无法理解,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墓室都不符合一个城主的身份。
她觉得,如果一件事让人觉得漏洞百出不合常理,那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看这秘密能不能被人发现了。
听着易威平的描述,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震惊地望着易威平:“你能看懂上面的字?”
她指着那画上的象形文字,一双眼睛透着惊奇。
在她看来,这种文字靠瞎猜是无法参透其内容的,没想到,眼前的易威平竟还有这个本事。
“我上大学的时候辅修过汉语言文学的甲骨文方向,当时是出于兴趣,从没想到这辈子竟还有用武之地。”易威平自我调侃着说道,他微微一笑,那胸有成竹的气势让陶古津在一瞬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摇摇头,无法解释自己心中一直以来对易威平的那股熟悉劲是来自哪,又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壁画。
暗地里,陶古津对易威平的佩服又因此增加了几许。
她心里不禁猜测:这实验室还真是卧虎藏龙,也不知当初那元明从哪招来这些奇人异士的。还有那何荷,从她曾经拿着罗盘的架势也能看出来,定也是个传统文化的资深研究人。
可却又转念一想:一间生物科研实验室,其中的研究人员除了自身专业学识之外,处处都与传统文化有关联……这,是巧合吗?
此刻,陶古津深谙,若不是自己想多了,那便是元明在布一个深不可测的局。
通过易威平的介绍,陶古津不得不联想到方才自己的遭遇,结合阿古说的和壁画上记录的细节,她竟发现,这女城主,这天母,不就是刚刚那个阿古的样子吗?
随之,陶古津心里咯噔一下:若按照阿古的说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还有那“本我在虚空、双生子分身”的解释,那这天母难道就是她自己?!
到了这一步,才让陶古津不再与自己的意念抵抗,终于确认下来,刚刚她的遭遇不是联想也不是梦,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遇见阿古是真的,那个阿古是古人也是真的,她有异能更是真的……
如此联系起来,那棺材里躺着的是那天母,是阿古,也是自己?!
“还没完呢。”易威平的话将陶古津从自我联想中拉回现实,“别看这天母被传得神乎其神,似乎也逃不过天妒英才的命,你看这上面记载着,她20岁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