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本座的错觉，一定是本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柳惊鸿一句又一句本座，惹得围观好事者们各个翻白眼，冷嘲热讽更加猛烈，“这只癞蛤蟆真把自己当那个什么御风曜日逍遥显圣仙君？把自己当仙帝？还本座，本座的自称……”

书记官觉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书记官已经被其他人误杀千百回。

她走在柳惊鸿前面，感觉如坐针毡，走在柳惊鸿旁边，感觉寒毛竖起，可是她又不能走在柳惊鸿后面。

事实证明，美貌有时候在愤怒面前，完全失去效用。所谓怜香惜玉，那是人在理智的情况下。

“阁下，能否少说一两句？”书记官哭笑无泪，难受到极致，她作为书记官一百三十多年，第一次受到这种误杀待遇。

书记官一边说着，一边加快脚步，但可惜消息传播速度太快，现在整个天子山圣地都知道那个侵门踏户的癞蛤蟆精又来了，整个天子山圣地都知道那个癞蛤蟆精原来手上有一枚至尊鲲角令，摆明就是来闹事的。

如果柳惊鸿不是来闹事的，怎么会开宗立派找禽族的修真圣地，而且还指名要开一个驱魔灭鬼的道派，这是在暗讽天子山圣地藏污纳垢？

不仅如此，柳惊鸿还质疑杨金木太上长老是不是修魔道的。

炸了，炸山了，一只肮脏卑贱的底层水妖来炸山了。

天子山圣地有史以来，从未对外门发生的事情如此关心，上一次来了人族的张慈，上上次来了人族的张良，也仅仅引起小小的波澜，甚至内门弟子关心都不关心一下。

现在柳惊鸿的名声已经传到后身，亲传弟子，核心弟子，以及那些大人物都知道了。

可想而知，至尊鲲角令和鲲鲸一族的敏感性。

“难怪京恒这狗儿，性格阴险狡诈，却不愿意过多接近向逸仙，他也怕……这里面牵扯得太多，他应接不暇……”柳惊鸿心中嘀咕起来，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一层关系，剑走偏锋而不死，还能让自己浑水摸鱼拿到更多的天鹅宝血，甚至是向天帝的天鹅宝血。

“我还得尽量减少沾染更大的因果，被更多更粗壮的因果天链束缚在这个世界……”

柳惊鸿越想越觉得头昏脑涨，他原本的目的如此简单，他原本就想以小小的代价来换取一个进入天门洞的名额，结果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

“不能再想这么多，把所有精力放在眼前即将面临的考核上。如今关注我的人越多，他们也越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使坏，这也算是一个好处吧……”

柳惊鸿摇摇头，企图甩走灵台上涌出的巨量烦恼，以及各种情绪之身的咆哮与呢喃诱惑。

啊呀！

柳惊鸿和书记官撞到一起，两人一起跌跤，又惹来一众围观好事者们的冷嘲热讽。

书记官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不想待在柳惊鸿身边一下，哪怕是多待一息，都让她感觉丢人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