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忆寒与莘怜云行了一个离别的道礼，便一起离开。

蛮崒似乎也不认识柳惊鸿一般，毫无任何表示便离去。

柳惊鸿嘴巴微张陷入沉思，他想要留人问个清楚，一个个认识的全都离开了。

柳惊鸿以为自己装得已经很高深莫测，终究是低估了他人的智慧，特别是女人的智慧，那头母老虎的智慧。

“母老虎？我看是一只狐狸精吧。”

周遭气氛也变得十分诡谲，或憋屈，或咒怨，或好奇，或淡漠，或嘲弄，各种人各种心态投射到柳惊鸿身上，反射出自己内心的阴暗或者光明。

柳惊鸿感觉无数针芒扎身，让他有种莫名毛骨悚然，就连灵台都镇压不住意识海，掀起一道道微小的涟漪。

柳惊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前世他面对百万人跪拜朝贡，也没这种感觉。

他不再多想，便大步跨出道法考核院。

此次考核项目已经通过，也得到向天帝的天鹅宝血，达到了目的，也令他失望和茫然。

向天帝的天鹅宝血完全不像向逸仙的天鹅宝血，按照常理来说，这对父女应该没多大差别，向天帝作为仙帝的天鹅宝血应该更加强劲。

事实狠狠打了柳惊鸿的脸，向天帝的天鹅宝血无法直接让柳惊鸿突破身体桎梏，让柳惊鸿突破当下筑基期修为。

柳惊鸿此刻陷入纠结的两难境地，要么冒着生命危险直面向逸仙，要么继续回避，找其他办法获得向逸仙的天鹅宝血。

他的修为修为并未突破，也不是说向天帝的天鹅宝血完全没有用处。

向天帝的天鹅宝血对他用处只有是成为深渊魔灵宝血的养料，开启人体太阳烘炉，脱胎换骨，淬炼身体。

对于现阶段着急提升身境修为，九十年之内突破修为到合体期，甚至渡劫期的柳惊鸿来说，向逸仙的天鹅宝血更加重要。

而且，现在考核项目的奖励还是二选一，要么是向天帝的天鹅宝血，要么是向逸仙的天鹅宝血。

柳惊鸿当初信誓旦旦选了向天帝的天鹅宝血，当然换做任何人都会选向天帝的天鹅宝血。

“唉。”

柳惊鸿以为自己装得已经很镇定，想要好好跟公孙又晴谈判一番，通过公孙又晴来帮他转告。

没想到公孙又晴直接预判了他的预判，并且让柳惊鸿憋屈的站在原地。

“有没有一种可能，公孙又晴也是在试探我？”柳惊鸿翻看手中羊角符，这枚羊角符比他上次得到的更加古老，散发着亘古岁月的气息，类似开物天弓和贯日枪的散发的气息。

“我先去陌上桑下阳庐休息几天，试探试探公孙又晴她们的态度。”

柳惊鸿元婴期的时候，也才有一息之力自保生命安全，侥幸通过羊角符从宝峰湖逃出生天。

现在，柳惊鸿的修为退步到筑基期，若一句话惹向逸仙生气，向逸仙完全可以像碧霄楼那样，一巴掌把柳惊鸿给拍死，然后把他的元神当做沼气烧了，死得不能再死。

羊角符并非万能，以向逸仙的能力，完全可以截断时空传送通道。

哪怕，柳惊鸿传送回到陌上桑下阳庐，也逃脱不了向逸仙愤怒的追杀。

梁氏三尊太羊不在阳庐，柳惊鸿就算是临时想要拜师，求三尊太羊保护，都没有可能。

“此地不宜久留。”柳惊鸿猛地抬头，越来越多天子山弟子和等待参加考核的好事者们正在朝着他围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