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惊鸿若是不以自己的精血与向逸仙她们做交换，那么极有可能当场就被吞食，也可能会滋养出一尊大恐怖。

柳惊鸿现在只能签天契，然后活下来，再尝试看看能不能通过心灵经来由内而外的洗涤向逸仙的黑天鹅之身。

在此之前，柳惊鸿至少得明明白白搞清楚黑天鹅之身的来历，才能对症下药。

那么想要明明白白搞清楚黑天鹅之身的来历，柳惊鸿就需要经常出现在向逸仙身边，以凡人之躯在刀山火海旁边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最让柳惊鸿头疼的是，大部分精力放在向逸仙身上，极有可能坏了自己穿越回到另一个世界的目标。

天鹅宝血蕴养柳惊鸿，柳惊鸿不能蕴养白天鹅，却能蕴养黑天鹅，天生地养的死对头。

向逸仙见柳惊鸿陷入沉思，没有发怒，也没着急，而是淡然自若的与公孙又晴她们分享自己的感受，寻求她们的看法。

“又晴，清涵，方才你们感应到黑天鹅之身被削弱了一些，还是感应到黑天鹅之身又被滋养了一分？”

向逸仙从柳惊鸿的神情举止看来，并非是佯装出来的假动作，而是柳惊鸿真的敏锐感应到了什么。

“柳惊鸿不像是假装的，也不像刻意占又晴的便宜，他整个一连串动作都是下意识做出来，这是强烈的求生意识在发挥作用。”

话虽如此，在向逸仙看来，一定是柳惊鸿看错了，柳惊鸿猜错了，她自己绝对不会错的。

向逸仙自信认为，自己的身心自然是自己最清楚自己的状况，可是她要得到支持和保密，还是要靠公孙又晴、束清涵、荆忆寒她们。

意见和决策她已经有了，象征性的听听公孙又晴和束清涵的看法，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的感觉与你一样。”公孙又晴还未彻底从柳惊鸿牵手借力的举动中走出，心中暗道万幸自己以灵逍虎首示人，而不是以人头示人，否则神情变化将会被束清涵和向逸仙捕捉到。

“我感觉你将这十来滴精血送入心脏后，体内魔气减少些许，魔念安分很多，就连心境裂痕似乎也合拢一些。”

公孙又晴感性上，跟向逸仙承认自己的感受与向逸仙一样，真实情况也确实是她没有感觉到其他异样，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可是公孙又晴的直觉不断的涌上心头，让公孙又晴身心难受，似乎在持续提醒公孙又晴，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柳惊鸿才是对的。

“堂姐，我认为柳惊鸿的精血能够压制，甚至削弱黑天鹅之身。”

束清涵作为藏空玄翠鸟妖帝亲女，修习的眼术自然不弱，放在整个仙界都是顶级的。

“柳惊鸿感应到黑天鹅之身的恐怖后，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才这么说。”

极速隐杀之道，需要眼术、心术、体术三位一体融合，再以各种法术为辅，让她对自己的眼睛和直觉百分百自信。

“他就是害怕被我们一口吞食，或者把他当做人形鼎炉，人形仙药来饲养。”

柳惊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们证明自己没有出错，他好几次想要说出他是季沧澜的未婚夫，修习人鱼心灵经，且已经修炼至大成境界，他对魔性邪念的认知比在座所有人都要强一些。

“唉。”柳惊鸿短叹一气，经过再三思考，还是没说出来，“本座实在不想以精血饲养处一尊大恐怖，引发天上地下无数生灵遭受灾厄。”

虽然不知道向逸仙与季沧澜之间的恩怨浓厚到什么地步，但是当下事态已经够复杂，若是再牵扯出季沧澜，只怕事情没能解决，自己直接被拍死。

柳惊鸿特意拿着至尊鲲角令来天子山圣地侵门踏户，随地大小便的罪名也因此而坐实。

柳惊鸿想要得到向逸仙的庇护，远离天子山圣地其他人的是是非非的目标将会破灭。

“嘁！道貌岸然！”束清涵双手环抱在胸，往后仰身体，似乎担心柳惊鸿也突然来到她身边，牵她的手。

向逸仙坚信柳惊鸿的血削减了黑天鹅之身，“柳惊鸿，哪怕本宫不杀你，你若想要飞升，没有本宫的天鹅宝血，你怎么做到突破原始道根的桎梏？”

向逸仙淡淡的语气中，自然而然带着威吓的味道。“没有本宫的庇护，你怎么在天子山圣地好好活下去，安安心心修炼？”

向逸仙没有找到京恒之前，柳惊鸿是她不得不妥协的选择。

柳惊鸿目光闪烁，他在思考另一个折中的办法，想要尝试一下大成的心灵经对黑天鹅之身是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