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几位对柳惊鸿冷嘲热讽的天门山弟子见到束清涵拉着柳惊鸿的手，嘴巴大张，瞳孔缩小，脸上铺满错愕神情，远比惊恐还要精彩万分。

“你……你……你……”那位领头的天门山弟子右手指着柳惊鸿，身体抖得跟筛糠的簸箕一样。

“闲杂人——”另一个新来的天子山弟子，铿锵拔剑半鞘，爆发出强烈杀意。

啪，束清涵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滚！”新来的天子山弟子被抽飞百米，在地面上连滚十几圈，撞在石壁上才停下来，稍有一点点偏移就摔下悬崖。

束清涵祭出太虚翠羽扇，提起柳惊鸿背后的衣领，化作一道青光。

呼吸间，已经消失在天际线。

柳惊鸿在束清涵这个真实境界已经是大罗金仙境的半圣手里，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柳惊鸿笑得比哭还难看，“殿下，我刚刚突破筑基期，做得了什么事情？在你手里我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更别提在天鹅仙面前，在黑天鹅之身面前。”

束清涵双眸波光流转，“我堂姐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的精血，以及你颂唱心灵经给她听。”语气强硬坚决，不容许质疑。

柳惊鸿老老实实站在束清涵后面， “黑天鹅之身怎么可能一下子力量暴增，除非向逸仙收到什么毁灭性的心灵打击……等等！等等！”

柳惊鸿嘴巴大张，“天上地下仅此一炉的天鹅造化帝丹！你堂姐亲自刻画和制作的玉瓶！”

“鹏叔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跟你交换至尊鲲角令，恐怕就是鼻涕虫的鬼主意。”束清涵微微转过头，用余光看身后的柳惊鸿，“鼻涕虫一向很厌恶京恒，但是对季沧澜有着盲目的崇拜。”

“鼻涕虫？京旭？”柳惊鸿脑海中浮现京旭这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记住！”束清涵郑重其事道，“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够告诉我堂姐，我们知道这是天鹅造化帝丹！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够告诉我堂姐，这是京旭的主意！”

柳惊鸿摇了摇头，很是新奇，“我没有想到，这些话竟然从你口中说出来。”

下一刻，柳惊鸿话锋一转，“你堂姐如此厌恶我，我现在过去岂不是会加重她的病情？”

束清涵没有接柳惊鸿的话茬，“做自己和做傻子，是两回事。”

两人没入厚厚的云朵之中，时空荡漾，屏蔽周遭一切，切割出一个独立小时空，屏蔽了一切气机。

束清涵严肃问道，“你的精血能够促进黑天鹅之身成长，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柳惊鸿环视周遭，没想到束清涵这么小心谨慎，“我不能百分百确定，直觉和感知都在反馈给我，我的精血让黑天鹅之身变得更加坚韧和强大，甚至让我有一种黑天鹅之身才是向逸仙的本体的错觉。”

束清涵呢喃复述，“让你有一种黑天鹅之身才是向逸仙的本体的错觉……”

“怎么了？”柳惊鸿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