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几日,成国公朱纯臣儿子被阉的消息,便传的人尽皆知。
朝堂上的文官们也难得的没有去找魏忠贤的麻烦,而是躲在一旁看起了笑话。
那些勋贵们虽然因为张维贤的原因疏远了朱纯臣,但是看到成国公如此凄惨的经历,也不免兔死狐悲,纷纷找到张维贤,希望他能出面请求陛下惩治魏忠贤,挽回一下勋贵集团的面子。
张维贤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来到了乾清宫面见朱由校。
毕竟魏忠贤这种做法,是打了所有勋贵阶层的脸,他张维贤身为勋贵之首,必须要站出身来说句话才行了。
暖阁内,张维贤向着朱由校恭敬行礼,一脸沉痛的说道:
“陛下,那魏忠贤滥用私刑,害的成国公之子,不能再行人伦之礼,还望陛下能够严惩,以免寒了一众功勋之后的心!!”
朱由校面无表情的看向张维贤:“依英国公的意思,该如何严惩?是要朕杀了他吗?”
张维贤身形一抖,咬牙道:“魏忠贤如此迫害功勋之后,实在是伤天害理,有违祖宗之法,无论何种刑罚都不为过!”
他心里虽然也盼着魏忠贤去死,但他却不敢那么说,一旦自己要求天子处死东厂督主,难免有胁迫之嫌,这份罪名他可担不起。
“呵~,既然英国公说怎么都行,那就罚他半年俸禄好了!”
一听这话,朱由校不由冷笑一声,将这个皮球踢了回去。
“陛下,这.....”
张维贤也被朱由校这一下弄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不知道天子是有意包庇魏忠贤,还是想要逼自己表态。
但是无论哪种结果,自己注定是落不到好的。
朱由校见张维贤一脸为难的模样,随即摆了摆手,沉声道:
“这件事情,魏忠贤已经朕禀报过了,并不是他滥用私刑,而是几个犯人复仇所为,魏忠贤最多也就是一个监管不力,罚俸半年也可以了!”
“可是陛下,成国公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定会心有不满.....”
见朱由校准备轻拿轻放,张维贤也不由急声劝诫。
如果自己带着这个结果出去,那么自己日后在那帮勋贵面前,真的就抬不起头了。
“哼~,他不满?他有什么资格不满?”
朱由校冷哼一声,随即拿起一些供状丢在了张维贤的面前:
“你看看朱承旭做的那些好事,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功勋之后,朕恨不能要了他的脑袋!”
张维贤闻言神色一怔,随即捡起那些供状,翻看起来。
“这.....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如此伤天害理,真是死有余辜!”
当看到朱承旭强抢民女、玷污他人妻女的种种罪行之后,张维贤也是气的浑身颤抖。
不要说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了,就是他,也忍不住想拿把刀子,去把那朱承旭再阉上一遍。
朱由校随即问道:“英国公现在还觉得,魏忠贤是滥用私刑吗?”
“回陛下的话,是臣唐突了,魏忠贤却实只是监管不力,陛下的判罚,甚为公正!”
清楚了其中详情之后,张维贤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心中只觉得魏忠贤做的好。
“罢了,不说这个,朕让你收购的店铺,情况如何了?”
朱由校摆了摆手,然后问起了关于店铺的事情。
“回陛下的话,那些店铺已经收购的差不多了,就等陛下的吩咐了!”
说起店铺,张维贤也来了精神,一脸期待的看向朱由校。
朱由校点了点头:“那好,朕今日让你看几样好东西!”
说着,朱由校冲着一旁的王安打了一个手势。
王安会意,随即冲着外面喊道:“把东西拿进来!”
随着王安话落,一名小宦官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然后来到了张维贤的面前。
张维贤低头望去,只见托盘当中摆放着四个精致的木盒,里面分别放着一块黄色的物体,两盒洁白的颗粒还有一个装有粉红液体的玻璃瓶。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