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过后,张维贤看向紧闭的朱红色大门,而后招了招手。
跟在张维贤身后的一名千总会意,当即带着一队士兵向着成国公府内冲去,张维贤也缓步走上前去,
众人刚刚进入院中,接到下人通报的朱纯臣也从后堂之中赶了过来。
看到院中的一众士兵以及士兵后方的张维贤,朱纯臣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英国公,你为何擅自带兵,冲入我的成国公府?”
“哼~,我为何前来,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
张维贤冷哼一声,旋即走上前去,然后取出了那封密信,神色冷峻的看向朱纯臣。
“英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朱纯臣尚不知晓朱常洵的密信一事,因此,言语之中也满是恼怒与质问。
“什么意思?”
张维贤冷笑一声,旋即取出那封密信,“你暗中与福王联络,已经事发了,陛下口谕,特来让我送你上路!”
“什……什么?”
一听这话,朱纯臣不由脸色一变,双眼看向张维贤手中的密信,目光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确与朱常洵有过联系,但也只是做生意,偷偷贩卖了一些军械而已,完全罪不至死。
虽然他之前因为儿子被阉一事,对包庇魏忠贤的朱由校心有怨恨,也曾想过搞些动作出来。
可是,随着秦良玉率领两万川军进京,并组建勇卫营之后,朱纯臣心里的那点儿想法也早就烟消云散了,并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如今都这样了,天子为何还不放过自己。
“成国公朱纯臣,枉顾国恩,串通福王,谋逆犯上,今传陛下旨意,削夺成国公一爵,并赐白绫!!”
就在朱纯臣愣神之际,张维贤也大声的宣布了对他的惩处。
接着,张维贤身后的一名士兵,捧着三尺白绫向着朱纯臣走去。
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士兵,朱纯臣也回过神身来,不由转身看向皇宫的方向,大声喊道:
“冤枉,臣冤枉啊陛下~!”
朱纯臣那悲凉的喊声,回荡于成国公府内,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哼~,冤枉?冤不冤枉,你自己清楚,如此大喊大叫,真是丢人!!”
张维贤冷哼一声,脸色更加阴沉至极。
在他看来,朱纯臣的这个表现,可谓是丢尽了国公的脸面,真真是勋贵之中的耻辱。
“成国公,请吧!!”那名士兵也捧着白绫,来到了朱纯臣的面前。
“不……我要见陛下,我是冤枉的,我罪不至死,我冤……”
看着眼前的白绫,朱纯臣好似失心疯了一般,一边呢喃着,一边将那捧着白绫的士兵推到了一旁,然后拔腿向着府在跑去。
张维贤见状,当即大怒,“混账,把他给我拿下!!”
“是!!”
跟在张维贤身后的几名士兵当即冲上前去,将朱纯臣给拦住,并按在了原地。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去见陛下……!”
朱纯臣一边挣扎,一边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着。
张维贤也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了,凝声道:
“朱纯臣,陛下仁慈,赐你白绫,给你一个体面,如果你不想全家跟你一起陪葬的话,就自己安静的上路,否则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