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安和普慈飞速赶往后山,路过的许多人家只剩孩童在家,村内一片寂寥。
等他们抵达时,后山已经被汇聚而来的各种气息包裹的滴水不漏,如同一个黑色的大茧。
冯营几人躲得远远的,聚在一起瑟瑟发抖,属实是后山的煞气太重,让肉体凡胎的他们都深感不妙。
更不用提婴儿尖锐的嘶鸣,如魔音贯耳,叫人头痛欲裂。
他们看到从远处赶来的韶安和普慈,连滚带爬的跑过去“道长!大师!”
韶安伸手“停!”
冯营他们满脸惊惧的停在他们身前,不敢靠得太近。
冯营硬着头皮道“道长,这情况好像不对啊...”
“哦?哪里不对?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韶安静看黑气翻涌,聆听死亡哀歌,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冯营咽了口唾沫“什、什么意思?”
普慈面色和善,语气温和“冯施主忘了吗?我们说过是给村民一个赎罪的机会啊。”
冯营瞳孔骤缩,赎罪?不是把尸骨带回来好好安葬吗?
韶安不耐的摆了摆手“好了冯村长,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回去通知剩下的人准备搬迁吧。”
话音落下,一枚篆刻着晦涩纹路的木质令牌出现他在手中,普慈也拿出了一个木鱼,两人一同向后山走去。
其他几个村民失神呐呐“村长,道长他们什么意思...”
“唉,你们应该也猜到了,回去吧,按照道长说的做。”
“我们真的要离开长南村吗?”这里是他们世代生存的土地,是他们的根。
冯营也不舍,但他是一村之长,要带领村民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我们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莫要强求太多。”
“我们明白了,村长。”
冯营看着走入后山的两道身影,淡淡道“回去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告诉吧?”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点了点头。
韶安两人听力敏锐,听见他们的话也没太放在心上,走到山脚下,在离黑茧一步之遥处驻足。
普慈手持木鱼,轻叹一声“就在这里吧。”
韶安无声颔首,手中雷令泛着紫光,劈啪作响。
又死了许多村民,他们想直接去山顶除煞有些难度,在这里也一样,就是会慢上一些。
两人隔开一段距离,各展手段开始化解煞气。
厚实悠远的木鱼声与清朗的诵经声交织,化作源源不断的金色佛光,层层冲刷着黑气大茧,净化其中怨气。
旁边,韶安的手段简单霸道,以雷令为媒介驭使雷霆,紫色电弧在黑气中左冲右撞,阴煞之气等片片蒸发。
以两人中间为界,一半祥和安宁,一半雷电交加,泾渭分明,又莫名和谐,互不打扰。
一个时辰后,两人的努力初见成效,浓到几乎实质化的黑气淡了几分。
韶安率先收手,普慈那边顿时压力骤增。
普慈把这一遍经文诵完才睁开双眼,疑惑的看向他。
韶安收起雷令,神色自若“我累了,要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