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他居然现在才察觉。

江淼看着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的顾不渝，有些尴尬地挪了挪椅子，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咳咳，那个，我没有骗你，真的。”

顾不渝哼了一声，扭头，第一次耍了小脾气。

江淼：“……”卧槽卧槽卧槽，居然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他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萌点，继续哄道：“我说话算话，从不骗人，骗人就是小狗，我发誓！”

听到他这么诚恳的语气，顾不渝回头看他，眼睛有点红红的，“那她是什么？”

“就……债主和同学啊。”

欠她人情，那也是债主，完全没毛病。

顾不渝盯着他的眼睛好半晌，才转过身，从桌肚子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他，“你签了它，我就信你。”

“什么啊？”江淼低头仔细看了一眼，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好朋友协议：我赵清淼承诺，第一，我永远只有顾不渝一个好朋友，其他人都只是朋友，第二，我不会因为有了新朋友就忘了顾不渝这个好朋友，第三……”

什么跟什么啊？

好幼稚的协议。

顾不渝什么时候写的？

江淼真是哭笑不得。

然而他迟迟不动笔，顾不渝还以为他不愿意，登时就急了，心里的委屈再次上来，泪意上涌，闷闷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你还给我吧，我们以后就是普通朋友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不同意，我马上签！”顾不渝的哭腔瞬间让江淼扛不住了，他连忙刷刷写下赵清淼三个字，展示给他看，“你看，我签了，我不是骗子，你别哭。”

顾不渝接过去仔仔细细看着他的签名，把眼泪憋了回去，抿了抿小嘴，折叠起来收好，抬头看他，“好吧，我相信你了，要上课了，你要好好听课，不能总是走神，赵阿姨之前对我说，让我监督你学习。”

“……”江淼默默叹口气，心情复杂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太难了，他做个任务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