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以后挣钱我都交给你,你说吧,一年交给你多少,我也好有个奔头。”
“以你现在的赚头,少说一年也要交家里三百两银子。”
“别以为我能挣多少,还完周家银子,我现在可是欠着债呢。”
“感情四百两银子不是你赚来的?我还以为你能耐了,原来是拆东墙补西墙,我看你怎么还。”
“爹,怎么还不用你操心,我保证半年之内把债还清,您在家种好地照顾好家人就行了。”板儿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王狗儿,“种地得雇人,别舍不得花钱误了春耕。”
王狗儿见钱眼开,得了银子,再没话说。
再说青儿的婚姻大事,刘氏和刘姥姥站在板儿一边,都觉得嫁给石头踏实可靠。
石头和板儿在一起做生意,有板儿扶持帮衬,以后的日子错不了。
王狗儿却不放心,不见兔子不撒鹰,非要石头家攒足二百两银子聘礼再提此事,板儿满口答应。
一家人议定青儿嫁人之事,没有回避青儿,青儿虽然不言,有哥哥板儿为她做主,嫁给石头哥有望,她暗自窃喜,欣慰不已。
巧姐知道了,为青儿高兴,却不见提起她和板儿的事,她心里多少不是很安稳,但见板儿对她一如既往,关心备至,知道板儿没有二心,也就心安了。
按说巧姐和板儿的事,王狗儿、刘氏和刘姥姥不是没想,刘姥姥和刘氏自然一心一意想成全板儿和巧姐,可是,背地里又是王狗儿从中作梗。
巧姐得了疯魔之症以后,特别是与周昌婚约之后,周昌无端得癔症,小王庄的人借此无不议论纷纷,说巧姐是丧门星,扫把星,是祸水,别说谁娶她全家会遭祸患,就是谁和她来往接近,都可能遭晦气。
人言可畏,刘姥姥和刘氏不以为然,王狗儿却信以为真,如今板儿不提这事还好,若提起这事,他万万不会答应。
巧姐现在病好了,刘姥姥、刘氏和青儿待巧姐没什么两样,王狗儿却不同,唯恐巧姐会给家里带来祸患。
暂时,王狗儿只是没办法撵巧姐出去,若有办法,他怎肯留一个祸患在家。
平时,王狗儿嘴上不说,心里忌讳,难免不给巧姐脸色,巧姐心知肚明,寄人篱下,只好忍耐,逆来顺受。
且说板儿,在家里住了两日,闲暇逗巧姐开心,又与李昶无话不谈,从李昶那里得到不少教诲。
第三日,板儿与巧姐恋恋不舍,不得不骑马赶回京城。
眼见酒肆生意日益难做,石头说其他酒肆近日纷纷降价销售,酒价又回到了年前水平,十升一坛烧酒,降到一千文或一两银子,而南烧锅坊的酒依然是五两银子一坛。
石头和掌柜都建议随行就市,板儿却有不同意见,坚决不降价,卖不出去就装坛储存。
南烧锅酒已经声名在外,远非昔日大酒缸普通烧酒可比,板儿思忖一定要将南烧锅酒跻身名酒行列。
板儿站在买酒人的角度琢磨,十升坛子酒多为各酒肆饭馆进货,另有大户人家府上购买,普通老百姓若非不是祭祀和婚丧嫁娶,几乎没人购买这种烧酒。
并非吃酒之人不喜欢南烧锅酒,实在是因为价格高企,难以承受。
更主要的原因,常人吃酒一次二两足以,几人同饮,不过一升或半升酒就够了。
然而,市面上却少见一升半升装的酒坛,又犯不上非要买一大坛子。
既然如此,板儿思来想去,决定为南烧锅酒改换包装。
受北靖王爷赏赐若茗的那两瓶一升装洋酒启发,除了十升大坛子,板儿另外准备改换成一升装和一斤装的小坛子酒。
如此化整为零,虽然价高,却顺应了吃酒者喜好和买酒者方便,也易于人接受。
改换包装并不容易,板儿和石头跑遍了京城和附近做坛子工匠铺,都道小坛子口小难做,虽不费料,却费劲费时,且利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