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竞拍现场,板儿颇有成就感,石头更是神气得很,仿佛满世界都是阳光。
“板儿哥,难为你怎么做到的,跟着你我不仅长见识,更解气解恨,看把那周家父子捉弄的,落水狗不如。”
板儿道:“我可没想捉弄谁,都是周家父子自找的。”
“也是,害得咱们多花二百两银子。”
“那倒是未必,其实他是成全了咱们。”
“何以见得?”
“你没见喊价三千五百两的那位年长者,他才是咱们真正的对手,若没有周家父子这一闹,免不了咱们要和他较劲,他肯定是一位高手,即便自己不准备买,也可能知道咱们的心态,把价推高,逼咱们就范,如果是这样,咱们少说还得多出五百两银子不止。”
“我倒是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厉害,不过看他挺有实力的。”
板儿和石头正说着,正好遇见那位喊价三千五百两的年长者,身旁还有一位英气不凡的随从。
板儿见到那位年长者,上前抱拳拱手道:“王蟾感谢老伯适才场上没跟晚生一般见识。”
那位长者手捻须髯:“哪里,哪里,都是王公子运筹帷幄,老夫佩服还来不及,不愧为人称板儿爷。”
板儿谦恭道:“不敢当,不敢当,敢问老伯做什么生意?在哪里发财?”
那长者道:“发什么财,老夫家住姑苏,偶尔往来京城,觉得这套房宅不错,所以适才参与,远比不上公子实力,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老伯过谦了,晚生看得出来,您老绝非我等等闲之辈,别说五千两银子,恐怕五万两对您来说都是个小数目。”
“哈~哈~哈,公子这么抬举老夫,老夫倒想和公子做个忘年交,不知公子愿意否?”
“能得老伯赏识教诲,晚生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不妨咱们找个地方,叙谈叙谈,悠哉悠哉。”
石头一旁道:“我这就去望月楼安排。”
那长者微微摇头道:“罢了,罢了,不去那种地方,依老夫看,公子刚才竞买的房宅就不错,想必公子已经得了钥匙,不如就去哪里。”
“正是,官府给了钥匙,我和兄弟正准备去察看,没想到与老伯有缘。”
“不是有缘也有缘,老夫已经在此等候公子多时了。”
听长者如此说,板儿和石头都很诧异,因何原因,却不便问。
板儿一边吩咐石头去牵马雇轿,一边对那长者言道:“王蟾何德何能,敢劳老伯等候,实不敢当。”
那长者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是感兴趣你与那位竞买之人斗嘴,最后说好由他出二百两银子,又欣闻你和那父子对话,以德报怨,实属少见,令老夫佩服,知道公子拿了钥匙,一定会前往那房宅,这才在此等候。”
板儿道:“理当如此,老伯太看重晚生了,惭愧,惭愧。”
石头很快把马牵来,又另雇一辆骡轿,石头在前面带路,板儿押后,四人一同前往大观缘。
到了大观缘,石头打开房门,板儿将那老伯让进前店正厅。
前店正厅里一应茶桌、椅子和茶具还在,原是板儿将大观缘交付给官府时,这些东西并各处很多物件都有意未动,旨在志在必得。
且说,板儿同那老伯坐定,老伯的随从一旁侍立,板儿让请道:“这位公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