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老爷子这样说,祁连公子示意十二生肖太保共餐,却遭白龙太保反对,“公子,这东西我们吃不得,吃了隐身隐不了膻味。”
“没关系,无需隐身,今晚不外出,就在这大观园里住下了。”
沈老伯爷说完,祁连公子点头,十二生肖太保这才上前刀割羊肉,看那刀法,分分钟便将一只羊剔成了骨架。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刘姥姥笑道:“老身长这么大岁数还头一回见识,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庄稼地里铺天盖地遭蝗虫也没有这么个快法,没看见你们怎么动手,又没见你们吃,可就是这一眨眼功夫,羊身上就剩下骨头了,照这样吃法,谁家丢了羊都没处找去。”
刘姥姥一席话,把姐妹们笑得前仰后合。
芳儿笑道:“姥姥,您还说呢,您知道当年您逛大观园的时候,林姑娘叫您啥嘛?我们可都听说了。”
“叫我啥?”刘姥姥道,“难不成叫我母蝗虫?”
“正是这个。”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难得有这样的气氛,众人不拘言笑,开怀畅饮,其乐融融。
一夜安歇无话,第二日,板儿、石头和李昶陪同沈老爷子和祁连公子,到鼓楼大街新买下的房宅现场察看,沈老爷子提出一些装修布置建议。
沈老爷子本来准备在京城多停留几日,没想到,三日之后,祁连公子突然接到一封来自姑苏的飞鸽传书,打开一看,顿时惊愕不已。
只见书信上写道:“老爷,咱们的两艘出海商船被东瀛海盗劫持,两公子恐遭遇不测,夫人为之病倒,不进饮食,还望速归善后。韩忠拜呈。八月初六日。”
韩忠是沈老爷子府上的大管家,这事晴天霹雳,祁连公子惊愕之余,不敢怠慢,立刻向沈老爷子禀报。
沈老爷子不看书信则已,这一看如五雷轰顶,虽然端坐得稳如泰山,但眯起眼睛,眼角瞬间滚落出两行泪珠。
没有言语,只有悲痛和焦急,得立刻动身启程。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板儿、石头和李昶等人听说此事,也是担心不已。
尤其得知沈老爷子只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一次商船出海,两个儿子双双遭遇海盗,恐怕凶多吉少,从信上看,没有确切消息,管家绝不敢妄言。
沈老爷子只有一位夫人,没有偏房妾室,现在夫人因突发变故,思子心切,一下子病倒了,信上说不进饮食,看来病得不轻。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身为父母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打击。
沈老爷子不容分说,赶紧启程,吩咐板儿,京城的事全部由他做主,让祁连公子把生肖太保锦毛鼠和大力牛留给板儿,听从板儿和石头召唤。
石头备车备马,与板儿和李昶一起,送沈老爷子到运河渡口,此番别离,无比凄清。
板儿、石头和李昶从运河渡口回到大观缘,所有人已经没了欢声笑语,都在心里默默为沈老爷子一家人祈祷逢凶化吉,遇难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