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乌眨了眨眼睛,强词夺理,道:“扰乱营商秩序是事实,一万两银子招摇过市,如同儿戏,市民担心假银子泛滥,人心惶惶,无论是谁送的,你大观缘是始作俑者,依据当朝律法,你难逃其咎。”
“岂有此理,大人完全是凭空臆想,推定之罪,”板儿毫不客气,“大人以为我王蟾的板儿爷是白叫的,你这样的问法,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呀,你敢藐视本官,我管你是板儿爷还是什么爷,到了大堂之上,本官就是大老爷,”卓木乌一敲惊堂木,“来人,给我掌嘴。”
板儿故意昂起头道,“来吧,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敢无端对老百姓动私刑。”
衙役们没什么反应,莫说蒋胜事先知会了衙役,就是忌惮刚才的一幕,谁还敢自找苦吃。
“府衙白养了你们这些吃闲饭的,看来都特么不想干了。”
师爷已经找中医大夫治好了脱臼,刚回到大堂之上,见通判尴尬,骂骂咧咧又欲亲自动手。
只见师爷活动着胳膊,刚往台阶一下,没见有人使绊,就来了马失前蹄,抢地啃泥。
师爷不仅丢尽了丑,而且摔掉了两颗门牙,满嘴是血,痛苦不堪,丑态百出,却怨不得别人。
有衙役过来帮忙把师爷搀扶下去。
卓木乌见状,无暇理会师爷,只想赶紧审出个结果,不停地掷出杀手锏。
“告你之人说你哄抬物价,酒价比原来价格高出几倍,可有此事?如实招来。”
“王蟾断然不敢哄抬物价,只不过随行就市,我卖的酒比原来价格高出几倍是事实,这只能说明我的酒好,王公贵族和市井百姓都认南烧锅酒的品牌,品牌的价值是无形的,想必大人也喝过几十两银子一瓶的洋酒,我的南烧锅酒才不过二百五十文钱一斤,大人是否以为我的酒不值这个价?官府什么时候限制酒价了,请大人明示。”
“这……反正你已经扰乱了市场,就该治你的罪,此外,你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你又做何解释?”
“大人因何说我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是不是有钱就犯法,都要问明财产来源?谁给大人的权力?”
“你……你跟别人不一样,你跟荣国府罪臣有来往,官府有权过问你的财产来源?我们有理由怀疑你窝藏荣国府巨额财产。”
“这事好像不归府衙管吧?大人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大胆王蟾,你敢蔑视公堂,诋毁本官?来人,给我杖打二十。”
有衙役举起执杖,“大人想解恨,不如您亲自动手。”
“反了你们,给我闭嘴!”卓木乌指挥不灵,只好歇斯底里问道,“王蟾,你到底招不招?”
“大人息怒,王蟾所有财物来源正道合法,若涉及偷税漏税和其他不法行为,大人可以一一查证,若无罪证,因涉及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卓木乌不甘心,捡几个重点问明来龙去脉,板儿为了尽快解脱,适当作答。
没有问出想问的,再无可问,板儿被带回关押小屋,卓木乌向贾雨村汇报,被贾雨村大骂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