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紧随其后,说了一句二小姐到,便捂着脸走向主位,而关氏看到她捂着脸,面色一沉,相思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打她岂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面。
“南疏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快起来,来,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关氏坐在高位亲切的朝她挥挥手,“一别数年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南疏顺从的走过去,关解语,父亲南知州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原主的印象里,这个嫡母人前会对所有人笑脸相迎,背地里暗戳戳的给她和娘亲使绊子,所以在关解语握上她的手时,出于身体的本能抽了手出去。
“南疏这些年过的很好,母亲不必挂怀。”
“你这孩子,瞧着都与母亲生疏了不少,如今回来了,缺什么少什么就来和母亲说,这两个丫头也是侍候你的,母亲是不会亏待你的。”
“南疏多谢母亲。”
“既然回来了,为父自然也要交代你几句。”
“父亲请说。”
“咱们侯府不是不能容人的地方,只是从今往后你的母亲就只有夫人一人,万不可在旁人面前提起你的生母,以免惹来祸端。”
“父亲的意思是,我的生母就活该被遗忘,她所给父亲带来的一切好处也要一并销声匿迹,连同父亲也要给我安排一个新的身份,是这个意思吗?”
“本侯是为你着想,草原当初叛乱,你的生母是罪妾,若不是夫人提起接你回府,你这辈子就别想着踏入京都半步,本侯是冒着被砍头的风险接你回来,本侯是为你好。”
“砍头的风险?父亲说话还真是不过脑子,那都是先帝爷那一辈的事情了,新帝继位,总不好再去翻先帝爷的旧账吧?”
“还有,女儿要提醒父亲,南疏是罪妾之女,那么父亲便是罪妾之夫,真要查起来,平西侯府应当满,门,抄,斩。”
眼看着南知州就要站起来打她,关氏急忙挡在她面前,生怕南疏受到一点委屈,可只有南疏知道,关解语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她知道自己这个嫡母是心疼她的,以便日后拉拢。
“侯爷莫要动气,南疏她还小,这刚回来难免不适应,言语上过激了些,侯爷要怪就怪妾身,这提议是妾身提出来的。”
“罢了,看在你刚回来,本侯就宽宥你这一次,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回乡下去。”
“侯爷放心,妾身这两日一定亲自看着南疏学习规矩,再过几日便是皇帝的生辰,侯爷也赶紧去准备吧。”
“嗯。”
看着南知州出了门,关解语对她立马换了个脸面,“既然回来了,就要听我的话,否则,你娘是怎么死的,我也会让你再体会一次。”
南疏冷眼看着关氏,她又不是真正的南疏,真要动起手来,她才不会在乎什么狗屁亲情,不过现在还是有必要装一装的,这刚回来就惹了父亲,好歹抓一个母亲依靠,不就是虚以委蛇,扮猪吃虎吗?宫斗剧她也不是白看的。
“南疏谨记。”
“行了,北边那间屋子给你打扫出来了,收拾收拾今日就歇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