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堪比菩萨心肠,如此,看来我是不能推脱了,就当是饭后消食,我陪姐姐走上一走。”
两人顺着北院的小道一路向前,南疏指着路边的树影对南书瑶说到,“这天一黑,府里就没了白天的景致,你看那树,白日里叫人驻足观赏,好不高贵,到了晚上如同鬼影一般,叫人不敢靠近。”
南书瑶不屑的伸手折下一根树杈,“二姐姐同我说这些做什么?阿瑶又没有做亏心事,就算有鬼也不可能来缠着阿瑶,反倒是这府里的其他人,谁的手里都有些腌瓒事。”
两人缓步而行,还没等靠近祠堂,便听得一女子毫无形象的大喊大叫。
“开门!你们给我开门!一帮下贱的奴才,我可是这府里的四小姐,你们今日得罪了我,将来等我出去,我非要给你们发卖出府,开门!”
听到这般叫嚣,南书瑶扯了扯南疏的衣角,“若不是祠堂远离后宅,怕是这一晚都不得安眠,二姐姐还是莫要去搭理她了。”
“无碍,咱们这位四小姐毕竟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发些脾气也是正常的,三妹妹快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别在这里陪着我了。”
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南书瑶也只好松开拉着南疏的手,“那阿瑶先回去了,二姐姐晚上回去时可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
看着南书瑶走远,南疏这才走到门前,递给看守的两人两团棉花,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然后自顾自的坐在了台阶上,就像是唠嗑一般,缓缓开口。
“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下贱的奴才,南月,你比他们又高贵在什么地方了呢?仅仅是因为你是平西侯府的四小姐就可以口出狂言,藐视他人吗?”
“南疏?”似乎是没有想到南疏会来,南月发了疯一般拍着门框,“南疏,是你,是你陷害我,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被关在祠堂里,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
“呵。”南疏笑了笑,嘴角弧度轻蔑,眼神里像裹着刀子一般,语气更是不善。
“我如果要害你,你今日便不在祠堂受罚了,南月,我顾忌着你当初年幼无知,所作所为皆不出自你本意,这只是小惩大诫,只要你认真反省,我可以考虑日后留你一条活路。”
“当初?当初你不过就是一个任我玩弄的废物,我不高兴了就去打你,你那时连床都爬不起来,现在你跟我说你要给我一条活路?可笑。”
“南疏,你别以为你傍上摄政王这棵大树就能在这府里呼风唤雨,你永远都是榻上那个废物,我有母亲,只要母亲不放弃我,我和你就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不,就算母亲放弃我,我与你也是云泥之别。”
“是吗?”南疏冷笑,伴随的一股阴风,隔着一扇门都让南月感受到了一丝恐惧,“那就看看到底是背靠谁的大树好乘凉,是这府里所谓的主母,还是这北秦掌人生死的摄政王。”
“对了。”南疏站起身来,拍了拍沾灰的裙子,附身对门内的南月说到:“我劝你最好乖乖吃饭,饿脱相了,你的母亲可就真的要放弃你了。”
南月后来还说了些什么,但南疏充耳不闻,反正翻来覆去都是骂她的,那有什么可听的?
刚离开祠堂,便看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火急火燎的往这边走来,南疏一眯眼,姜氏,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