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在和本郡主装傻不成?当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臣女只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郡主清早便登门叙事,给臣女扣了好大一顶帽子,但臣女没做过的事情,郡主要臣女说什么呢?”
“够了!元华郡主与你素未平生,若不是亲眼目睹为何要登门污蔑于你?”
南疏眸色冷了几分,但她毫不惊讶,这个父亲于她是没有父女亲情的,血浓于水也不能唤起他仅有的良知。
“为何要冤枉女儿恐怕只有郡主心里面知道,刚刚父亲说郡主亲眼所见,不知道郡主看见了什么?又为何肯定是臣女做下的?”
南疏盯着君元华,仿佛要将她彻底看穿,“郡主府据臣女所知建在皇城的东侧,而平西侯府在南街十三巷,臣女想知道郡主昨晚是怎么夜游到这里的。”
“你少管本郡主是如何过来的,眼见为实,旁人都有佐证,唯有你说不清道不明,适才行礼时又痛呼出声,南疏,你勾引皇叔在前,淫乱在后,尚未出阁,按当朝律法该浸猪笼。”
“回郡主,侯爷,夫人,奴婢有话要说。”云苓跟在南疏身后,说出来的话细如蚊声,但却铿锵有力。
“放肆,本郡主在与你家小姐说话,哪轮到的到你一个奴婢插嘴,给我滚下去。”
“郡主还真是容易动怒呢,上次臣女摘花郡主要生气,如今不过是一个丫鬟请求,郡主也要生气,气大伤身,郡主想来也就二八的年纪,不过这脸看起来倒像是个半老徐娘一般。”
“南疏你!”她紧盯着南疏,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但她不能失了礼仪,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甩袖落座,“说,本郡主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不过你如果没有证据,你与她便是同罪,可听明白了?”
“奴婢伺候二小姐尚未到十日,所闻所见皆出自奴婢自己的判断,实在没必要给二小姐辩解。”
“你且说来听听。”沉默许久的关氏终于开了口。
“二小姐昨夜是睡的晚了些,但并非元华郡主说的那样,二小姐昨日遵从夫人的吩咐练习规矩,哪怕是有一点差错也要重头再来,奴婢也是陪二小姐练了一夜,至于适才二小姐痛呼,也是因为二小姐昨夜练习到忘我的地步,膝盖磨的血肉模糊,期间一夜,并未见过任何陌生男子。”
“夫人。”跟在关氏身边的相思开了口,“昨日二小姐学规矩时也是一丝不苟,今日给夫人请安时想必夫人也能看出来,这丫头的话依奴婢看有三分可信。”
关氏听完相思的话也是点了点头,看向南疏的眼里也带了那么一丝柔软,虽说元华郡主是皇家的人,但她却比南知州看的更通透更长远,两相权衡之下,她选择偏向南疏。
“侯爷,妾身知道侯爷现下心存疑虑,但有些事情也要谨慎,您看。”关氏伸手指向南疏跪下的地方。
“方才妾身就觉得那块地方不对劲,听完这丫鬟说的,妾身恍然发觉那是血迹,还有南疏膝盖衣料处的血迹,侯爷切莫因为莫须有的事情伤了父女间的情分。”
“当然了,妾身也不是要指责郡主所言,反倒要感谢郡主将详情告知,郡主与菁儿是自小的情分,又与南家向来交好,今日之事有劳郡主跑一趟了。”
南疏低垂眼睑,不愧是当家主母,关氏这话实在叫人挑不出错来,君云霆姓君,君元华也一样,虽说结果偏向自己,但借着南婉菁也拉近了君元华,到底还是她想的太少了,能在侯府占据一席之地的女子岂能是善类。
待众人离开后,屋内传来一声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