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殿下如今对二小姐上了心,但又不叫人暗地里好生护着,这次是赶了巧了,可下次呢?下下次呢?殿下总要安排人在二小姐身边。”
“想杀本王的人太多了,本王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她必须要在这吃人的环境里成长,现在把人安排在她身边会让她误以为那是本王的眼线,再等等。”
“是属下考虑不周,那殿下,元华郡主派来的人怎么处置?”
“杀了。”
“只是杀了?”凌墨错愕的看着他,“倘若今晚殿下没去探望二小姐,此事就被郡主得了手了,到时候殿下可就是追悔莫及啊。”
君云霆没有答他的话,只是随手拿过一本空白的奏折,嘴里念念有词:“漠北臣降北秦,两国应结姻亲之好,本王许她公主之位远嫁漠北,远离京都,她休想再把手伸到平西侯府去。”
“倘若皇上不许呢?”
“与漠北僵持对两国没有任何好处,他若是看不明白,本王不介意现在就把白川扶持上位,都是皇兄的儿子,谁又比谁差呢?”
“殿下总说九王好,大抵是因为当初九王的学识武功都是殿下教的,可最后九王还是被扣上了叛乱的帽子,成了百姓口中的九逆王。”
“百姓只会拥立最后坐上龙椅上的那个人,过程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皇兄当初也是那么坐上皇位的。”
君云霆离开房间走下台阶,抬头看着四方的天,这座摄政王府冷冰冰的,像他的人一样,但幸好被推上皇位的不是他,不然就连这四角的天都要被剥夺了。
卯时刚过,南知州一踏出府门便对上了君元华的车驾。
“侯爷今日是休沐?”
“回郡主,正是,下官正要去拜访一位多年好友,夫人和婉菁尚在府中,恕下官不多留了,郡主自便就是。”
“且慢,本郡主今日来可是有件诛杀九族的大事相告,侯爷确定不听吗?”
君元华绕过他朝府里走去,这种关乎南家存亡的事情她赌定南知州会跟上来,毕竟这件事关系到南家命脉,天子降罪尚且九族抄斩,若是换了旁人,南家能不能出现在北秦朝都很难说啊。
正厅。
“既然人来全了,那本郡主就开始说了,本郡主昨晚带着侍女提灯夜游,路过侯府,明眼看着有两个小贼进了府门,采花贼多有,几位小姐又正值妙龄,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南月急忙力证自己的清白,“不是我,大姐姐昨日说得了一副锦绣山水刺绣,我昨晚是和大姐姐同在一屋的。”
“是了,昨夜女儿和四妹妹一直同在一处,从未见过什么采花贼。”
“三姐姐昨日去了霍府,昨晚也不见人回来,应该是宿在霍府了,所以三姐姐肯定也没看见。”
“哦?那依四小姐所说就只剩二小姐了。”君元华缓缓端起茶盏,“说来本郡主与二小姐还算是有过交集,是个妙人儿呢。”
“郡主所言可当真?此事并非儿戏,说出去不仅南疏的名誉会荡然无存,就连侯府也会蒙羞。”
“父亲,女儿觉得郡主与二妹妹仅有一面之交,犯不着与您说谎,今日之事若不查明,往后流传出去叫二妹妹如何抬得起头?”
“来人,去传南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