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手医术从何而来?”
南疏白了他一眼,幽幽开口,“我原以为父亲只是对我冷血,没想到父亲对五妹妹也是如此,五妹妹如今生死未卜,父亲还有功夫问我从哪学的医术?”
“父亲,苒儿现下病重,父亲还是先不要与二妹妹计较如此,若是服了药还是没有起色,父亲再追究也不迟啊!”
南婉菁此刻面色惨白,人也站不稳,南疏见她面相不像作假,不禁叹了口气,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姐妹,伸手将南婉菁扶到一旁的椅凳上,又顺势倒了杯茶给她,这才转身去看床榻上的女孩。
“南疏敢问母亲,五妹妹是从出生起便患此症状吗?”
“自然。”
“母亲可要和南疏说实话,否则这药就算是喝了,五妹妹也绝对不会好起来,她会像之前一样卧床不起,往后每一日她都会承受着如今日一般的痛苦。”
没等关氏在说话,南知州拍案而起,桌子上的茶盏也晃晃悠悠,“南疏!你安的什么心思?夫人是苒儿的亲生母亲,难道还会害了苒儿不成?是不是你刚才号脉错了,害怕一会大夫的药方若不奏效,将一切罪责推给夫人,你便可以把自己摘出去。”
“喘鸣是绝症不假,可大夫也说这么多年一直用药吊着不可能毫无起色,若大夫已然尽心尽力照顾,那么这里面定然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众人皆知虎毒不食子,可人心难测,是非曲直,这杆人心的秤能不能平,父亲敢断然结论吗?”
两人针锋对麦芒,南疏还想说些什么,门外的小厮端着药小跑过来,“药来了!药来了!”
南疏侧身让出一条路来,甘苦味瞬间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她生性怕苦,哪怕是闻一闻也能催的人肝胆俱裂,哪怕她掩饰的再好,最后还是跑出了屋子。
“小姐没事吧?”
木香担忧的给她顺着后背,“小姐忍受不了很正常,这些年五小姐院里的婢女换了一批又一批,现在那个伺候五小姐的奴婢是个天生没有嗅觉的人,也当真是难为夫人能找到这样的人了。”
“我说她怎么神色如常,原来是个没嗅觉的侍女,看来五妹妹在母亲心里地位实属非常,就是不知道这副苦汤药子下去,五妹妹能不能好起来。”
“小姐如此关心五小姐,五小姐定当无事。”
“希望吧,出来这会想来药已经下去一大半了,我们回去看看成果如何。”
主仆二人掩着帕子回到屋内,药汤已经见了底,可是南婉苒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气色,就算药效见症不快,可也不至于半丝缓解作用都没有,此刻南疏更加确定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只是这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床上的女孩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伴随着震耳的喘鸣,她快步冲到床前,不等搭上脉搏,衣裙已然染上鲜血。
南疏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衣裙上那刺眼的鲜红,血,怎么会是血?南婉苒的症状明显就是哮喘,可是哮喘怎么会咳血?就算是恶化,也不该在这药后。
“苒儿!苒儿!”南知州大步走过去,随后怒目圆睁看着南疏。
“来人,把这个杀人凶手给本侯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