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乡下没什么不好的,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都是诓人的,兰夫人是草原人,你作为她的女儿,性格豪迈豁达也是应当的。”
“郡主似乎对臣女的娘亲很感兴趣。”
君元蓁摇摇头,“我与兰夫人素未谋面,只因兰夫人是草原人,草原上的许多事情都是听哥哥讲起的,哥哥说草原上有翱翔的鹰,奔腾的马,遍地的羊群,人们自由自在,我很向往那样的生活。”
“郡主的哥哥,九王。”
“对,就是今日先生说书里的九逆王。”君元蓁喝了一杯酒,随后抬起头,“如果我与你说哥哥他没有谋逆过,那些人都是胡说的,你信不信?”
“郡主说的话只有郡主自己知道是真是假,臣女不过是一位倾听者,郡主说真说假,这都没有关系,臣女都会洗耳恭听。”
君元蓁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缓缓开口,“哥哥受了刺激病倒了,他被皇叔安排送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至于谋逆更是无稽之谈,真正谋逆的是五王!是他偷了玉玺,嫁祸给当初还在禁足的哥哥,可当时没人会信,你知道为什么吗?”
“臣女不知。”
君元蓁突然笑出声来:“这些话换了任何一个人或多或少会发表自己的见解,你说不知,是因为你知道皇室的丑闻不能沦为酒后谈资,更何况,你现在面对的是九王的亲妹妹。”
“郡主这是醉了。”南疏伸手作势要去扶她。
“我没有。”君元蓁避开南疏的手,抬杯又喝了许多。
“郡主今日说的事情臣女会烂在肚子里,但臣女要奉劝郡主一句,还是不要太过相信别人,就比如臣女与您刚见一面,您便推心置腹将往事和盘托出,若是有心之人,郡主不怕吗?”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九王的妹妹本该就是这个样子,和说书中的九逆王一样,不然你以为方才在茶楼他们为什么那么怕我?他们害怕我杀了他们这些渣滓。”
“那不过是保护色,郡主,你会很累的。”
“累久了就不觉得累了,面具戴久了也摘不下来了,以前听了就听了,可现在他们变本加厉,甚至要带上我母妃,我承认那是耻辱,是皇室的耻辱,可母妃就算有错父皇也已经惩罚过了,他们算什么东西?他们无知!愚蠢!”
“郡主若觉得说出来会好一点,那臣女陪着郡主,郡主可还要再喝点酒吗?”
“不喝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臣女去叫海棠姑娘扶郡主回去吧。”
“你别走,我不要回去,回去就会想起哥哥,想起母妃,我不要回去!”君元蓁倔强的拉着南疏的袖子,整个人倒在桌子上喃喃自语。
南疏摇摇头,君元蓁已经醉了,她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酒量再好也禁不住这样喝,伤心又伤身。
“海棠。”南疏朝外喊了一声。
“奴婢见过二小姐。”
“郡主醉了,海棠姑娘记得回去给郡主熬点醒酒汤,今日郡主喝的太多了,恐怕到明早才能醒酒,我也不多留了,告辞。”
“奴婢多谢二小姐告知。”
“郡主,郡主。”
海棠轻晃了君元蓁几下,见她没有反应,便也只能搀扶着她下了楼,随后又向云醉阁借了马车,一路上君元蓁醉的直说胡话,好在最后顺利回到郡主府。
“怎么了?你们两个出来后表情怪怪的?”
“门房方才过来传话,五小姐突发恶疾,现下怕是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