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霆的伤口在路上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终于在破晓时分进了离水城,城守见是君云霆丝毫不敢怠慢,急忙让出一间卧房供随行太医进行诊治。
“秦太医,殿下他怎么样了?”
“殿下失血过多,虽然已经止血,但那一刀重伤殿下,还好殿下反应及时,若再深上半寸,殿下性命不保。”
“那还不快去开药,拿最好的药来。”
“下官明白,下官告退。”
“凌大人自己伤的也是颇重,这里有下官在王爷身边守着,凌大人还是快去休息吧。”
但凌墨倔强的摇了摇头,依旧守在君云霆床榻前,“殿下不醒过来我不放心,我自幼在殿下身边长大,殿下的命就是我的命,殿下要是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乌星见劝不动他,只好关门离开,转身去了城守府的偏房,六个人整整齐齐的被捆在地上,乌星见状随手拎起来一个,“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见那人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拔出一把手掌大的小刀,冷冽的刀影照在那人脸上,乌星见状娓娓道来,“在我们北秦有种刑罚名为刮肉,就是将人的肉一层一层刮下来,手法不能太快,就像这样。”
他死死地抓着那人的胳膊不容动弹,第一层尚且还能忍,等到了第二层乌星握着那人的血肉,再次细细的刮了起来,等到第三层那人早已汗流浃背,面色血红。
“我只是江湖的杀手,出钱办事,根本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谁,拿钱买命,别的真的不知道。”
“哦,那好吧。”
乌星语气轻快,紧握的手也放开了他,随后蹲在那为首之人的面前,面前的刀子上还残留着刚才那人的皮肉,恶心至极。
“他们是杀手,听命于人,那你应该不是吧?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怎么看你都是个精细白面养出来的,那就你吧。”乌星嫌弃的看着他,“其实我最不乐意刮你这种胖子,费劲。”
“唔!唔唔!唔——!”
一层皮肉还没下,人就昏了过去,乌星示意旁边的人端来一盆热水,原本伤口就暴露在空气之中,滚烫的开水浇下去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的感觉穿流在他每一个细胞之上。
乌星见差不多了,摘下他口中的抹布,“说吧,早说早解脱,你家主子也不可能为了救你而大张旗鼓,毕竟你也算不得是什么金贵的人,何必在这受皮肉之苦呢?”
见那人要咬舌自尽,乌星迅速的又将抹布塞了回去,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人怎么还冥顽不灵呢,难道是他表达的有问题?不能啊,他文试也是拿了个探花的。
“罢了,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这答案也是显而易见,没劲。”他站起身,对着一旁的侍卫,“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咬了舌服了毒,过些时日等王爷亲自过来审问。”
“是。”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正午,而南疏也是堪堪才醒,她正好奇今日为何睡得时间如此之久,便听见门口锦瑟似乎正与谁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