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殿路途遥远,娘娘今晚不如就歇在镜月轩,娘娘睡镜月轩,我去和锦瑟她们将就一晚。”
南疏转身要走,就被言锦一把拉住,“她们三个人就够挤的了,我不是那娇气的人,咱俩挤一挤,等天亮我就走,算算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
“娘娘今晚都不像娘娘了。”
“我本来也不稀罕这皇宫,遇见你是我的幸事,你给了我许多的惊喜,是第一次我觉着这平淡的人生有了盼头。”
“瞧娘娘这话说的,像是臣女给您下了药似的。”南疏故意逗她,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屋子,一夜好梦。
第二日南疏起来,旁边的被褥已经凉了,看样子言锦确实走的早了些,锦瑟和华年一人顶着一个黑眼圈进来,活脱脱像两只熊猫。
“二小姐您醒了,奴婢去打水给您洗漱。”
锦瑟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看着无精打采的,华年也是晃晃悠悠的,在锦瑟的影响下也打了个哈欠,南疏突然想起现代的哈欠效应,急忙捂住了嘴,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发挥。
屋内三个人张着大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南疏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不是说要给我打水洗漱,怎么站在这里不动地方呢?”
“哦哦,奴婢这就去。”
南疏看着她们两个好笑至极,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这张脸,在宫里这两天吃好睡好,皮肤也好了不少,果然人还是要靠养的。
“对了二小姐。”锦瑟刚要出门又转身对着她说到,“今早贵妃娘娘走的时候让奴婢提醒您小心卫淑妃,好像是怕淑妃对您不利。”
南疏耷拉个脑袋,无助又无奈,这宫里除了韩氏和言锦,怎么都要弄死她?她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二小姐难道不怕吗?”
“我怕有用吗?我怕她,她就能饶了我?以淑妃的性子直接掐死我都有可能,到时候我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那倒也是。”锦瑟点点头随后出了屋子。
华年将发钗扎进她的头发,又挑了一件淡绿色的裙子给南疏换上,她满意的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开口夸赞华年,“果然还是你眼光好,我从前以为云苓给我打扮的便是最好的了,如今看来是人外有人啊。”
“人靠衣装马靠鞍,从前在侯府云苓姑娘自然也是挑最好的来打扮二小姐,但论盘发髻,二小姐进宫那一日的发髻手艺奴婢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的。”
“哎呀呀,你都自愧不如的手艺,等我回去一定要将此事告诉云苓,告诉她宫里丫鬟都称赞她的手艺好,她指不定有多高兴。”
而此时打水回来的锦瑟也进了屋,一会抬头一会低头的偷瞄她,南疏知道锦瑟跟她一样藏不住事,便开口询问,“别藏着掖着的了,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奴婢回来时听宫道的洒扫的奴婢说,太后娘娘今早接了平西侯府的大小姐进宫,如今人已经到慈宁宫了。”
南疏眯起眼睛,南婉菁进宫,太后这是等不及要对她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