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霆却先一步猜出了他的意图,“你是要本王带着你的孩子走,漠北若知道是你供出了据点,天涯海北也要追杀你,你想保全自己的儿子,就只能把他交给本王。”
“是,王爷刚才也说了稚子无辜,我鲁家就这一个孩子了,求王爷不计前嫌,带着我这可怜的孩子走吧。”
“鲁成,本王不是善心大发的人,带他回京都是不可能的,但本王可以把他交给离水城的苏大人,但从今以后,这孩子姓苏,与你漠北鲁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鲁成以头点地,“忘了姓氏也好,以后就不会有人骂他是叛徒的儿子了,他就是北秦的百姓了。”鲁成爱怜的抚上孩子的脸,毅然决然的将他交给旁边的暗卫。
“我是活不成了,王爷动手吧,将我挂在平阳城城门前,这样他们就不会追杀我的儿子了。”
“你若不想死,本王也可以保下你。”
鲁成却摇摇头,“不了,我今日供出了漠北的计划,就是背叛了家国,背叛了鲁家的列祖列宗,不敢苟活在这个世上了。”
他俯在地上,君云霆抽出一旁的佩剑砍下鲁成的头颅,示意暗卫将他挂在城楼之上,看着襁褓中睡的正香的孩子,念念有词。
“以后你就是北秦的百姓了,本王赐你个名字,就叫苏旭可好?旭日东升,带着新生和希望。”
时辰已经过了子时,凌墨也赶了回来,大抵是没想到平阳城的事情解决的如此容易,他皱起眉头想起了那书信上的一行小字,难道献礼指的不是平阳城的事情吗?
“殿下,属下方才回来时,刚好遇见漠北派人前来,说他们后日启程出发京都,问殿下是否要一起?”
“不必,让北府军跟着他们走,你去备马,咱们天亮就走,这次的事情本王还是觉得有些蹊跷,说不定漠北到京都之后还会闹出一些事端,先回去做好万全准备。”
“做好万全准备是真,想念二小姐也是真,属下跟着您这十几年,哪次都是处理完事情还要在暗访几日,这次殿下是来的着急,走的也着急。”
“哎,本王真是一片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啊,本王是想着锦瑟躲着你,如今有疏疏在,你们两个还能见的次数多些,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听到锦瑟,凌墨的眼里瞬间有了光亮,“那殿下你要这么说,咱不如现在就走吧,不眠不休三天也该到京都了。”
“其实也不必那么急,本王来时是因为担忧平阳城所以才不眠不休的赶路,现在本王一点也不急,走走停停看看风景觉得甚好。”
说罢转身进了屋子,凌墨在门外气鼓鼓的对着他说话,“殿下就不想早点见到二小姐?这二小姐要是出宫了,殿下您是要给平西侯当上门女婿去吗?”
“起码本王能追到媳妇儿,不比某些人,当初惹了锦瑟,恐怕人家这辈子都不想见你了。”
“殿下,那都是陈年往事了。”
“陈年往事不假,但它不好解决啊。”
凌墨气的一拳砸在墙上,一开始不是互相伤害的吗?怎么现在是他受伤指数一万点?但想起那件事,好像确实是自己先对不住锦瑟。
另一边的南疏睡的及其不安稳,她又梦见自己被烧死在实验室,实验室大门外还有嘲讽的声音,没有人同情可怜她,器材受热爆炸,火光冲天,她甚至记得那些玻璃碎片扎入身体的痛楚。
“二小姐?二小姐你醒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