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言差矣,二妹妹不能久居宫中,臣女的母亲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书院就读,在宫外总比宫中人多眼杂好动手的多。”
“哦?看来你心中已有计划。”
“并未,臣女只是为太后着想,皇上根基不稳,摄政王手握重权,现在南疏又是摄政王心尖上的人,若是惹了王爷不高兴,这江山岂非要易主?”
“那依着你的意思,是要哀家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哀家斗了宫里那么多女人,现在要让步一个野丫头?”
“不是让步,是韬光养晦,以待来日。”
南婉菁笑着看着安氏,心里的小九九已然盘算了起来,然后某位即将被暗害的野丫头此刻正在镜月轩里画画。
“奴婢原本以为二小姐的麒麟图便是最好的了,没想到画出的这山河图竟也如此大气磅礴。”
南疏也面带微笑看着桌案上的山河图,只是语气带了一丝惋惜,“可惜我没真正见识过北秦的山河,这纸上的画也只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
“二小姐凭空想象都能画得如此美景,倘若日后见到了,岂非要作一副百米长的画卷,将北秦的美景都搬到这画纸上。”
“那就你说的那么夸张?”
南疏落笔,纵观全卷却发现画作边上点了一小片墨水,与这画上的山水之景格格不入,一时想不出应该画些什么来填补,只得将画作交给锦瑟。
“二小姐这里不再画了吗?”
锦瑟指了指那片墨污,复而抬头看着南疏,南疏只是摇摇头,“想不出来了,不知道画些什么才能与这山水融合一体,索性先放起来,等日后想起来在填上不迟。”
“那奴婢去给您收好。”
看着锦瑟出了屋子,南疏坐在床榻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总感觉心里乱乱的,想要理清却不知道从何开始,这一坐便到了下午。
直到华年进来说说淑妃娘娘想请她去漪澜殿坐坐的时候,南疏才堪堪回过神,对着镜子仔细梳洗了一番才带着华年朝漪澜殿走去。
“淑妃这一趟肯定不安好心,上次就借故打了锦瑟,这次又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和那老巫婆太后简直一模一样。”
听到华年说安氏是老巫婆,南疏四下看了一圈,“你这么大声就不怕被旁人听到?”
华年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嘛,都是不安好心的坏女人,奴婢还是最喜欢安寿宫,喜欢二小姐。”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漪澜殿宫门,却不见宫女出来迎她们,南疏眯起眼睛,卫轻竹这是跟她来秋后算账了吗?
正这么想着,漪澜殿出来一个婢女,朝南疏福了福身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我们娘娘还没起,请二小姐在这里等上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