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霆眼疾手快把她捞了回来,南疏惊魂未定,刚刚那是啥玩意?她再次探出头去,南知州像只蛤蟆一样趴在地上,还是缺胳膊的蛤蟆,凌墨站在门前,拿帕子细细的擦着手。
“呀!父亲这是怎么啦?”
南疏跳下车,蹲在南知州面前,一脸的关切和心疼,君云霆紧随其后,凌墨见状便走上前来回禀。
“殿下,这平西侯简直不拿太皇太后和咱们摄政王府当回事,属下就说搬个院子,他左不行右不行,小王妃住那地方,还不如属下的房间呢。”
南知州赶忙从地上爬起,伏着身子回话,“臣只是觉得这嫡庶尊卑有别,况且臣的嫡长女已经被皇上册封仪嫔,皇上为君,臣的女儿合情合理住在东苑啊。”
“仪嫔?一个正四品的妾也配和本王未来的王妃抢屋子?”
“说的就是,我们家小王妃可是超一品,摄政王爷的正妻,一个皇家的妾哪生出来的优越感?”
“不了,我还是不搬了。”南疏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大姐姐总是最受父亲疼爱的,疏疏知道不讨父亲喜欢。”她回身抱住君云霆,“阿珏带我回摄政王府吧,我不怕流言蜚语的。”
“那怎么可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你若在这里过的不好,本王就让他们所有人过的都不好,不就是一间屋子吗?明日本王就派人把这平西侯府夷平,改成你喜欢的院子。”
“王爷不可啊!臣这府邸是先帝亲赏的宅院,王爷若是要动土,恐先帝亡灵不安啊。”
“先帝是本王的亲皇兄,平西侯这是要和本王论与皇兄的关系亲厚?更何况皇兄若是知道老侯爷生下的儿子是这副德行,想来这世袭也落不到你头上。”
“凌墨。”
君云霆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南知州挡路了,一把揪起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就把他带走了,君云霆低下头捧起南疏的脸,“这声阿珏你倒唤的快。”
“阿珏就是我最大的靠山,不是嘛?”
“是,以后都靠着我。”他牵起南疏的手,“走吧,去看看锦瑟把屋子收拾成什么样了,若真的住不了人,我明日就安排人在府邸的旁边另起一座宅院给你住。”
“我没有那么娇气,你忘了我曾经也是睡过稻草和大牢的人。”
“凌砚。”南疏话音刚落,君云霆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她一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许多苦,而这一切通通都是拜南知州所赐。
“殿下吩咐。”
南疏看着他,又看了看一旁被喊来的暗卫,名字和凌墨差不多,笔墨纸砚,那是不是应该还有两个,凌笔和凌纸?就是名字听起来好别扭。
“去告诉凌墨把人带回来,本王有话要问。”
“是。”
眼见南疏的目光跟随着凌砚远去,他吃醋的将她头掰回来,“只能看我,不许看别的男人。”
“小气鬼。”南疏嘴里叨叨他,身体却很诚实的环上他的胳膊,“走,去看看我的新房间。”
南疏蹦蹦跳跳进了府门,东苑离府门最近,走了一会就到院前,但她却站在门前没敢进去,这俩丫头的战斗力也太猛了吧,门口堆的大箱子都是南婉菁的衣服,就这么散装的全给扔出来了?
云苓眼尖看到了她,先给君云霆行了礼,随后跟在她身后,又在君云霆的带领下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