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今天怎么了?”
“是啊,孟杰,你今日有些反常啊。”
君云霆伸手给南疏扒着虾,眼神没落在他的身上,但耳朵却时刻听着对面的动静,见有些安静,君云霆抬头与之对视,嘴角挂笑有些叫人看不懂。
“孟公子怎么了?”
“草民有个问题想问王爷,但总觉得会有些冒犯,憋在心里叫草民有些失神。”
“无碍,孟公子有话直说就是。”
“草民疑惑,王爷前来益州为的何事?以往梁府也会来些大人物,宴席之上都是交谈公务,王爷您的身份更是贵重,但却不谈公务,只说吃饭,让草民有些看不懂。”
君云霆轻笑出声,将手中的虾放在南疏碗中,“本王若是办公务便不会带王妃前来了,听闻益州的花灯好看,这才前往,更何况食不言,寝不语,饭桌是用来吃饭的,商谈公务有书房。”
“是,益州的花灯节近在眼前,王爷可以带王妃去观赏,草民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海涵。”
“吃饭吧。”
这一顿普通的饭,几人心中各想不同,倒是南疏吃的肚子圆圆,回到梁贵备下的房间直接瘫倒在床上,“真的太好吃了。”
“馋猫,我是看在你太久没吃肉腥才夹了块排骨给你,谁知你吃起来没完,我夹给你的那青菜可吃了半口了吗?”
“吃了吃了,我不就是多吃了两块排骨嘛,阿珏你在这里絮絮叨叨很久了。”
“太医的药还是要连着吃,出门在外不方便我便没有带,回去可要继续喝起来,你身子本就体寒,可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要养起来。”
“嗯,我回去就喝,你不要再念叨我了。”
夜深下来,君云霆哄着南疏入睡,又仔细确定南疏睡安稳了才离开回房,但有人做美梦,自然有人做噩梦,另一边的孟杰明显睡的就不是很踏实。
“啊——!”
孟杰惊醒,连带着梁彤云也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夫君,你今日是怎么了?晚膳时心不在焉,现下又几次惊醒,噩梦连连,到底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王爷贸然来到府上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王爷自己也说是带着王妃来看花灯的,更何况咱们梁家能出什么事?盐船抵达各州府,王爷赏赐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出事呢?”
“是了,父亲与我在运盐的事情上都极为小心,不可能出事的。”
悬着的心落下,孟杰重新给梁彤云调整了睡姿,又将被褥盖在她身上,自己也跟着躺下,但却没有闭眼,直觉告诉他君云霆就是朝他来的,但没有人传消息过来,他也只好宽慰自己没事
第二日吃过早膳,梁贵便带着君云霆和孟杰前往盐库,梁彤云则主动找上了南疏。
“民女见过王妃娘娘。”
“梁小姐快请起,你怀着身孕,就不要这样到处走了,万一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好?”
“民女没事,民女是个跳脱的性子,让民女在房中坐着可是要累死人了,以往父亲和夫君去办事,民女一个人无聊的很,现下好不容易王妃在这,民女便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