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么只有一个选择了。队长,您还记得上次我们从林之国抓回来的那个使用爆遁的岩隐忍者吗?他的能力似乎不错。”
经过夏日星光一提醒,一姬的眼眸顿时一亮,随即想到了什么,眉头下意识轻蹙起来。
“我记得他被安排到南部矿区那边服刑改造,想从那里捞人,可不太容易。”
“既然上级觉得我们荆棘小组战力不足,那么,在这方面,我觉得可以让他们对我们稍微通融一下。”
夏日星义正严词道。
一姬慢慢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
“那我再去找老头子说明一下,要一份亲笔手书。你们去通知其余人,明天早上我们出发南部矿区。”
“是。”
夏日星答应了下来,目送一姬再次离开。
◎
顶着炎热无比的太阳,终于熬过了上午的挖矿工作,迪达拉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和矿区的工人在集体用的大食堂里用餐。
餐品两荤一素一汤,颗粒饱满的白米饭,营养均衡。迪达拉看着面前的工作餐,不止一次觉得这里的待遇是不是过高,曾经和蝎一起出行任务的时候,基本都是带着冷硬的饭团,就地取水,解决饥渴问题。
也就偶尔安顿下来的时候,会好好犒劳一番自己,吃一顿热食。
毕竟忍界大多数国家都很贫穷,普通人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食物始终是排在第一位的头等问题。再加上忍者们出行任务时,风餐露宿惯了,只要能填饱肚子不被饿死就行。
下意识的,迪达拉突然觉得在这里挖矿,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起码温饱不愁,对于吃一顿饿一顿的流浪忍者而言,有着极高的吸引力。看这里大半老实本分工作的矿工就知道了,被磨平棱角的他们,开始考虑在矿区养老。
要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查克拉被封印,没办法研究自己的艺术,不然这样的日子,就实在是太充实了。
一想到这里,迪达拉就不禁有些手痒。
可惜,这里没有可以利用的黏土,想要捏点东西出来根本不现实。
而且,即使捏出来什么东西,也完全没有意义。
不会爆炸的艺术,根本无法称之为艺术,只是一堆无趣的黏土人偶罢了。而这种东西,绝不是他想要弄出来的低劣艺术品。
于是,迪达拉叹息一声,惆怅于未来的道路,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
这个位置原本是飞段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之所以没人,是因为对方昨晚不知道怎么突然间神经发作,拿着吃饭用的餐叉对着这里的工作人员发起袭击,口中还大叫‘邪神万岁’。
最终他被黑着脸走进来的鬼之国忍者打成死狗拖出去,现在还在外面的太阳底下晒着。
按照以往的惯例,起码要吊半个月之久,期间只会给他一些保证不会饥渴而死的水和食物。
迪达拉想要作乱的想法顿时消除了。
他倒不是畏惧,而是不喜欢飞段这种有勇无谋的做法。除了自讨苦吃,让自己前途更加渺茫堪忧,没有半点作用。
他觉得飞段这样胡来下去,这辈子都别想从矿区里面出来,只能一辈子在这里挖矿,直到老死。
想要从这里离开,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这才是获得自由的最快途径,也是唯一的办法。
虽然这里待遇不错,温饱不愁,但迪达拉一想到自己那还未完成的艺术,就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倒下。
先定一个小目标,那就是拿到今年年底表彰三好矿工的优秀奖!
“95号!95号!”
突然而来的喊声,打断了迪达拉的思绪,让他下意识扭头望去,一名鬼之国全副武装的鬼之国忍者站在门口,喊着属于他的编号。
在矿区服刑的犯人,没有名字,只以编号称呼。迪达拉的编号,正是95号。
他从座位上站起,朝着那名鬼之国忍者走去。
对方叫自己过来,显然是有事。
“95号,有人要见你,跟我来。”
鬼之国忍者扫了一眼迪达拉,丢下这一句,也不理睬迪达拉,直接在前方带路,示意对方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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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听完,则是满脸疑惑。
但终究还是一言不发,忍着疑惑,戴着手镣与脚镣以同样的速度,快步跟上对方的脚步。
……
矿区后方的休息区。
一间简易的会议室中,一姬翘着腿,手里拿着两份人员信息,在上面扫视。
其中一人是迪达拉,另一人是飞段。
不过记录飞段的那张白纸上,印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字体——危。
一姬知道,这个叫做飞段的邪神教教徒,存在极为危险的反人道人格,冒然放出来,会引来很多麻烦。
加上对方南部矿区的种种恶劣表现,这边的管理者,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这样不好管理的刺头,引渡到雪之国的矿区去挖土豆,那边正缺人手。
相比之下,迪达拉的表现虽无亮点,但安分老实的行为,还是在管理者这边加了不少分。
弄明白这一点,一姬觉得迪达拉姑且可以从白石那边打打关系,从矿区里捞出来,但飞段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拥有严重反人道人格的邪神教教徒,接下来只能去雪之国挖土豆,什么时候出来听天由命。
所以,一姬十分干脆把飞段的资料文件扔到了垃圾桶里,将迪达拉的资料留下。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
一姬头也不抬对着门外的人喊了一声:“请进。”
门外的鬼之国忍者推开门,将发色变得有些干燥枯萎的迪达拉带了进来。
在这里只要本分工作,吃喝不愁,但终究和自由这两个字无缘。
尤其是对迪达拉这样追求艺术的忍者而言,简直是在扼杀他的天性,让他无法再触碰自己的艺术一下。因此,迪达拉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萎靡,有股衰败的气息。
鬼之国忍者将迪达拉带到,就主动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一姬和迪达拉二人。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公主殿下啊。找我这种阶下之囚有什么事?嗯。”
迪达拉勉强咧了咧嘴,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可以说是拜对方所赐。
“你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一姬挑了挑眉头,坐在座椅上,继续保持翘腿的动作,双手抱胸凝视着迪达拉,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那是当然的吧,你们可是以卑鄙的手段击败了我的艺术。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对决,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嗯。”
迪达拉如此大言不惭。
一方面是对荆棘小组以卑鄙方式俘虏他的行为感到不满,另一方面也是对自身艺术的极度自信。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比拼,他坚信自己绝不会输。
他表达出来的,正是这一种不屈服于人的强大信念,即使是矿区辛苦的劳动工作,也无法磨灭他这种不甘心的念头。
“本来我还以为这里的工作,把你的棱角磨平了一点,但看样子是没什么效果呢。不过,忍者的战斗可不管什么卑鄙不卑鄙的哦,那是小孩子才会去在意的事情。”
一姬态度依旧冷傲,那俯视于人的姿态,让迪达拉心头有些憋屈,但也知道,逞口舌之利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而想要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实力,眼下以他阶下之囚的身份,基本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然而,一姬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一姬一脸漠然,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你心服口服。”
“证明自己的机会?”
迪达拉一愣。
“没错,那就是用你的艺术和我一战。打败我,你可以立刻获得自由,而且从今以后,鬼之国忍者永远不会与你为敌,也不会出现在你十米之内。但若是失败,你以后的人生就由我来裁定!”
一姬看着完全被自己气势震慑住的迪达拉,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条件摆在这里,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不过,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自己以后一辈子都在这里挖矿,把自己的艺术给葬送掉吧?”
带有挑刺的寻衅之言,在房间洪亮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