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啊？不要钱，送你了。”摊主见是大客户，把手一挥，直接把案板上所有的下水都送给商陆。

这下轮到商陆为难了。

下水味道大，收拾出来也放不了几天，扔了又怪可惜的，如果有香料就好了，卤好的下水在种天气里比生的放得长。

他去香料铺子找了一圈，只找到了香叶，眼看计划要泡汤了，商陆听到有人在喊，“恩公，恩公。”

不知道在叫谁，他往身边看了看，声音还在继续但没人应，奇怪之际，他感觉有人靠近他，商陆抓住那人的手就是个过肩摔，把人摔地上了他才看清楚靠近他的人是孙秀才，“抱歉。”

原来“恩公”是在叫他，商陆不好意思的把人扶起来，孙秀才托着腰夸商陆，“恩公好身手。”

“还好，你为何叫我恩公？”商陆不是善人，没施过恩，跟孙秀才的交际只有写对联那次，他想不起来做过什么能被称为“恩”的事。

孙秀才说：“若不是恩公找我写对联，我娘熬不到现在。”

“各取所需而已，谈不上恩情，以后莫要那样叫我了。”他听着别扭，跟他逼着孙秀才报恩似的。

孙秀才固执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写对联一事，于恩公事小，对我来说堪比不救命之恩，不报，良心难安。”

商陆无语，古代讹人都讹得这么义正辞严吗？他不能给孙秀才继续缠着他的机会，思来想去，他用笔画了几样东西问：“你见过类似的东西吗？”

商陆的画跟他的字一样难看，孙秀才反复推敲，过了许久才试探性的问，“恩公想找汉椒？”

“汉椒？”没听过，他凑过去看，发现孙秀才指的是花椒，汉椒是花椒的古称？商陆不确定自己找的跟孙秀才说的是不是同一种东西，他仍点头道，“你能带我去找汉椒吗？”

“当然，恩公随我来。”

商陆跟着孙秀才，一路走到药房，他确定孙秀才说的不是花椒了，花椒是调味品，怎可能在药房？紧接着，掌柜拿出来的东西吓了他一跳。

“可是恩公需要的东西？”孙秀才望着说不出来话的商陆。

“是我要的。”商陆收起惊讶，拿出陈皮、桂皮等东西的画像递给掌柜，“这些东西药铺有吗？”

画像难以辨认，但掌柜见多识广，没花多长时间找到商陆要的东西，一一摆出来让商陆确定，待商陆确定完，掌柜问：“你要多少？”

“一斤？”商陆不知价格跟分量，想着那么多下水，多买点以备不时之需。

不成想掌柜跟孙秀才惊得嘴都合不上了，“这些东西可不便宜，你确定都要一斤？”

香料而已，能贵到哪儿去？商陆让掌柜尽管称，掌柜先拿出陈皮道：“陈皮一斤一千两，桂皮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