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会长,”林牧邈恭敬地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请多多指教。”
程勋航点点头,说:“我先给你完整地演示一遍,你仔细看好。”
他走到一根顶梁柱前,顶梁柱上有一根机关木,他身上将机关木往下一拉,然后用缎带蒙住眼睛,站到机关的最中央。
齿轮转动,机关运转,摆锤和木人桩以各种刁钻的角度向程勋航攻来。
程勋航如劲松般岿然不动,直到机关离他已经不足半米,他才或跳跃或下腰,将各种机关尽数躲过,宛如在钢丝绳上舞动的芭蕾舞者。
林牧邈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几次忍不住想出声提醒,但下一秒又被程勋航的表现所震撼。
他像是开了躲闪挂,即使机关以再令人绝望的角度攻来,他都能化险为夷,晶莹的汗珠抛洒在空中,立刻就被机关撞碎。
林牧邈便如欣赏大师的舞蹈般,沉浸于程勋航的表演之中,神情憧憬又肃穆。
十分钟后,机关再次停止,程勋航摘下缎带向他走来。
“看明白了吗?”
林牧邈看着程勋航清澈的眼眸,嘴角抽搐,心说大哥你认真的么?你那套动作正常人能看得明白吗?还是说你是卖挂的故意打击我好冲业绩?我买还不成吗!
“不......太明白。”林牧邈老实地说。
“没关系,刚开始都是这样的,练习一段时间就好了。”程勋航说,“你来试试吧,我帮你把难度调到最低。”
林牧邈深呼吸平息复杂的心情,走到机关中央站定。
程勋航来到顶梁柱前,将机关木旁的难度控制键调到最低,用力拉下机关木。
机关缓缓启动,林牧邈微微屈膝弓腰,两只眼睛谨慎地左顾右盼,仔细观察着机关的动向。
摆锤?我蹲!
木人桩?我闪!
我干地上什么东西撞过来了?等等,摆锤怎么又来了?木人桩你等等啊!
练功房里传出接连不断的哀嚎声,惊得栖息在深山树梢里的野雀齐齐飞翔于空,发出叽喳的叫声。
偏房内,山本和钱先生对坐在茶几两侧,听着练功房内连绵不绝的哀嚎声,细细品着刚煮好的清茶。
“好久没听到这样的哀嚎声了,”山本微笑着说,“想想当初,那个叫詹鹏飞的小子也叫得这么惨烈。”
“是啊,真让人怀念啊,”钱先生感喟道,“程小子刚来没多久就征服了最难的机关,我差点都要怀疑是我这些年保养不佳导致机关生锈了。”
两人相视一笑,提起陶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
十分钟后,林牧邈趴在地面上,呼吸微弱。
“你还好吗?”程勋航犹豫了一下,改口道,“你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