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女士,您能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吗?”林牧邈轻声问。
彭女士斟酌了一下,缓缓地说:“事情发生在一周前的一个晚上,凌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丈夫不在身边,就下楼去找。”
“我丈夫喜欢在花园里散步,我原本想叫他回去休息,却忽然被一阵火光吸引,走近了才发现是有人全身都在燃烧,而那人穿着我丈夫的鞋子!”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旁边的水塘里取水泼他,还用外套扑火,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用。”
“就在我想去寻求帮助的时候,我丈夫身上的火焰渐渐小了下来,这时候我才看见他全身都是烧伤,胸口还埋着一颗珠子,简直不成人样。”
“我懵了,不敢相信那是我丈夫,直到他用很沙哑的声音叫我老婆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林牧邈眉头紧锁,彭慧冉描述的情况超出了他的认知,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后来,我把他藏到了他工作的垃圾站里,这里人烟稀少,臭味也使得没人愿意靠近。”彭慧冉说,“这里的垃圾很多,可是能容纳的垃圾车很少,所以贮存库就没有清空的时候,他也就一直没被发现。”
“我帮他请了病假,每天晚上来这里给他送一整天的饭,这一周都是这样过来的。”
“能瞒这么久我自己都感到很意外,但我知道迟早会被发现。”彭慧冉低头啜泣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宋伟业发出阵阵哀鸣声,似乎是想安慰妻子,可是话出口却成了“呜呜”的杂音。
“医生,我丈夫还有救吗?”彭慧冉抬头看向林牧邈,眼中充满了祈求。
林牧邈紧紧抿着嘴唇,片刻后缓缓地说:“这种病非常严重,一般来说即使治好了,寿命也会极具缩短。”
彭慧冉的眼神忽地黯淡了下去,嘴唇微微颤抖,本就没有血色的脸颊更加苍白了。
“但是您丈夫的情况或许有所不同。”林牧邈认真地说,“我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您丈夫的表现比一般的患者好太多了,没准治疗效果也会更好。”
“真的么?”彭慧冉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对,”林牧邈重重地点头,“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竭力治疗的。”
“好,好好好......”彭慧冉哽咽了起来,“医生,我丈夫......就拜托您了。”
林牧邈转头望向宋伟业,“宋先生,我现在有些情况要向您了解一下,您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宋伟业轻轻点头。
“您在远征第二人民医院做完检查后,是不是有个黑衣男人给了您某种药物?”
宋伟业点头。
“您是不是在服用了药物之后,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宋伟业再次点头。
林牧邈长出一口气,事情果然和自己猜得一模一样,这次的事件又是那个赫卡忒素搞的鬼。
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额角青筋渐起,师父躺在碎肉血泊里的模样,又浮现在脑海里,让他怒火中烧。
这时,张翰林凑到他身边蹲下,脸色很难看,悄无声息地比了个手势。
林牧邈脸色剧变,那个手势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意思是......
有敌人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