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现在在哪里?”
“听说他在公园里种树......”
“合理......”
......
公园。
“许禾,埃里克,你们怎么才种了这么几棵就不行了?体力这么差,以后怎么面对强大的疫化患者?”詹鹏飞双手环抱,义正辞严。
许禾和埃里克幽怨地盯着他,就像在看压榨人民的资本家。
两小时前,他俩扛着铲子来到公园,准备早早完成今日份的绿化工作,然后回家睡觉。
可刚到公园,他俩就傻眼了。
他们看见詹鹏飞脖子上挂着毛巾,穿着白色背心和沾满尘土的工装裤,嘴里叼着四根烟,郁闷地挖土种树,比起昨日的他们还要狼狈。
上前问过后才知道,詹鹏飞今早刚踏入主楼大门,就被杨故昇拦住,以没穿院长大褂的理由,被强行派遣到了公园里来种树。
他当即就不乐意了,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
然而杨故昇根本不吃这一套,一脚把他踹出了大门外,并声称不种满三十棵树不准他回来。
原本詹鹏飞正在累死累活地种树,脑子里琢磨着要不要偷偷开溜,忽然看见憨厚老实的许禾和埃里克扛着铲子送上门来,嘴角随即勾起一抹贼笑。
“院长,我们的二十棵早种完了,凭啥你的三十棵也让我俩种啊?”许禾愤愤不平。
“嘿。”詹鹏飞一瞪眼,摘下嘴里的四根香烟,“这是身为院长的我在磨炼你们的意志,作为医生,连种树的铲子都拿不稳,怎么拿好手术刀?”
许禾和埃里克有苦难言,只得屈服于詹鹏飞的淫威之下。
“院长!”林牧邈从公园门口走了过来。
“哦哟,早上好啊,你也来种树啊?”詹鹏飞用毛巾擦了擦汗,“闲来无事搞搞绿化,感觉自己有在为抵抗全球变暖出一份力呢。”
许禾和埃里克握铲子的手爆出青筋。
“不是的,我是想来问问您关于强心剂的事。”
“你说的是艾莎博士发明出来的那个东西?”
“那个是艾莎博士开发出来的产品?”林牧邈一愣。
“是啊,这个产品是专门用于缓解病人生命末期的痛苦,让他们能够实现最后愿望的产品。”詹鹏飞说,“虽然副作用很大,但意外地有很多患者选择使用,目前各分院内都非常紧缺。”
“怎么,你也想给你的病人用?”
“是的。”林牧邈点头,“我前天收治了一名患者,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现在只能卧病在床,可是这样的却他想陪妻子和女儿逛商场,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奢望。”
“但是我想帮他实现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