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把棉签按在胳膊上。”玛格丽特拔出抽血针头，“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吧，你刚刚使用‘症状’过度，按照实验规范条例，你需要被观察一小时才能离开，以防出现后遗症。”

“实验室里有‘抗噬糖’和水，能帮你缓解反噬的不适感。”

“谢谢。”林牧邈有气无力地说，然后摇摇晃晃地向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很朴素，除了沙发、茶几和饮水机外，再无其他东西，非常有科研人员务实的风格。

茶几上有个竹篮，里面放着各种颜色的糖果，林牧邈挑了一颗淡黄色的，把自己甩在沙发上，撕开包装把糖果含在嘴里。

酸酸的，是柠檬味。

身体的疲惫和不适渐渐消退，林牧邈闭上眼，用舌头把糖果在嘴里推来推去，纯粹的无聊之举。

“累了吧，喝杯水。”

林牧邈睁开眼，艾莎博士正端着一个纸杯站在面前，表情里写满了满足，看来她对这次实验很满意。

玛格丽特站在她身边，手上抱着记录板，好奇地打量着他，像是在看某种珍奇异兽。

她和艾莎博士都不认为林牧邈能达成目标，除非有奇迹发生。

可奇迹偏偏发生了，就在她们的眼前。

“谢谢。”林牧邈接过水杯，一口气饮尽清水。

“身体有不舒服的话，要立刻告诉我，”艾莎博士轻声说，“虽然我很喜欢对你做实验，但也不希望你死掉。”

“艾莎博士，您忘记我是医生了？”林牧邈轻笑。

“的确，还是很优秀的那种。”艾莎博士莞尔一笑。

林牧邈长出一口气，把身体坐直，“您来找我，是有事情要问我吗？”

“是的，你还是那么聪明。”艾莎博士笑笑，“刚刚实验的最后阶段，你的火焰输出突然上升了一个档次，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还是说你之前在保留实力？”

林牧邈默然，他下意识地想提起那个被海啸吞噬的幻觉，可是又觉得太荒谬了一些。

纠结了一会儿后，本着知无不言的原则，他决定如实向艾莎博士汇报。

“刚刚我......看到了一些幻觉。”林牧邈吞吞吐吐地说，“我看见自己被黑色的海啸吞没了，然后向海底沉去。”

“实验期间缺氧，导致看见幻觉。”玛格丽特快速在记录板上记录。

林牧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放弃了。

自从吸入了赫卡忒素后，他时不时就能看见那片海洋，可要说这个幻觉真的和赫卡忒素有什么关系，又太过牵强，更别说用来解释他这次的超常发挥了。

毕竟连艾莎博士都判断，疫者摄入赫卡忒素不会有什么后果。

“还有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吗？”艾莎博士问。

林牧邈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一下，最终摇头说：“没有了。”

“好的，我了解了。”艾莎博士轻笑，把一管药剂放在茶几上，“这是你要的强心剂，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一小时后你可以自由离开，当然，如果想参观一下这座实验室也非常欢迎。”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