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像有一万根针扎在上面那样痛，林牧邈双手捂头，目眦欲裂，感觉意识正在被某种东西蚕食，而他无力抵抗。

时间感渐渐模糊，他开始时不时忽视自己的疼痛，耳边震天撼地的吼声，也不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幽焰疫皇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灰色的蛇形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林牧邈完全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沉下海面，逐渐向着冰冷黑暗的海底沉沦......

林牧邈缓缓睁开了眼。

“啊，林哥你醒了！”床边的许禾豁然起身，“林哥你等一下，我去叫小芸姐他们过来。”

许禾说完，跑出了病房，可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始至终，林牧邈的眼神都空洞无神。

几分钟后，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许禾、龚庆、埃里克、艾莎博士和叶浅芸走了进来。

“小邈，你感觉怎么样？”叶浅芸走到床边，轻声问。

林牧邈没有应答，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小邈？”叶浅芸又叫了一声。

“啊，小芸，你来了。”林牧邈猛然回神，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叶浅芸问：“小邈，你感觉怎么样？”

林牧邈说：“你说什么？”

叶浅芸问：“我问你感觉怎么样？”

林牧邈说：“哦哦，我感觉挺好的，就是头有点晕，感觉脑子里好多想法。”

艾莎博士上前一步，说：

“林牧邈，这次敌人在你身体里移植了不匹配的‘病原体’，换作一般人已经死了，多亏你的免疫系统异于常人，才得以存活。”

“但有一些注意事项，我需要嘱咐你，你认真听。”

林牧邈看着艾莎博士，点点头，说：“好，您说。”

艾莎博士说：“首先......”

“你记住了吗？”艾莎博士问。

“啊？”林牧邈茫然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艾莎博士愣了一下，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她快步走出病房，几分钟后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回来。

她在平板上操作了一下，然后递给林牧邈。

屏幕上有一个5*5的方格阵，每个方格里随机写着1到25。

“林牧邈，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什么吧？”艾莎博士声音肃然地说。

林牧邈当然知道，每个在尼多斯医学院学习过的医学生，都要上精神疾病相关的课程。

这个方格阵叫做“舒尔特方格注意力测试”，用于测试患者的注意力强度。

患者需要用最快的速度，用手指按1~25的顺序依次指出其方格的位置，同时诵读出声，用时越短，注意力就越集中。

林牧邈盯着平板屏幕，眼神逐渐空洞。

“林牧邈！”艾莎博士高声喊道。

“啊，我在。”林牧邈一惊。

艾莎博士双手抱着林牧邈的脑袋，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

“你听好了，我需要你完成一次‘舒尔特方格注意力测试’，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