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呆地看着他，这个答案太过匪夷所思，简直和用豆腐盖房子一样莫名其妙。

“我去，这么恶趣味的玩意，也能拿来当奖励？”许禾一脸嫌弃。

林牧邈思忖片刻，问：“副院长，这......是谁的头发？”

杨故昇说：

“你总算问到重点了，告诉你吧，这可是烦恼丝分院院长的头发！”

“烦恼丝分院院长？”众人讶异。

由于辖区距离较远，乌肺分院和烦恼丝分院的交流并不算密切，唯一的交际，还是去伊巴卡号上做任务之前，烦恼丝分院的七濑夏希，专程前来帮他们掩饰面容。

除此之外，他们只知道那个分院的院长，和詹鹏飞的关系相当不错，还发明了“鼻青脸肿躲避球”等多项奇葩的训练方式。

很难想象是怎样的神人，能与詹鹏飞关系这么友好。

杨故昇说：

“烦恼丝分院院长的‘症状’是多毛症，患有这种病的患者，全身上下的体毛生长速度异于常人，多半是由遗传或荷尔蒙失调等因素造成的。”

“疫化后，烦恼丝分院院长可以操控自身毛发，与敌人进行战斗。”

听了杨故昇的介绍后，众人这才明白烦恼丝分院的由来。

佛教素来有“三千烦恼丝”之说，剃掉头发后，便祛除了烦恼。

“那位院长的毛发强度非常高，可以说是制作防具的绝佳材料，詹鹏飞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求来了这件毛衣。”

“根据那位院长所说，这件毛衣可以承受晚期疫者的全力一击，堪称疫化防弹衣。”

“我去，这么厉害？”许禾和埃里克瞪大了眼。

他们对着林牧邈身上的毛衣上下齐手，动作轻柔，仿佛在抚摸某种珍贵的艺术品。

杨故昇说：

“小邈，你是整个疑难杂症急诊院最特殊的疫者，不仅拥有双‘症状’，还能使用特殊的疫化状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在大型战役中的意义，甚至比我还高。”

“急诊院向你倾斜这么多资源，就是希望你能早日成长起来，成为急诊院的顶梁柱。”

“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

林牧邈一凛，郑重地说：

“我知道了。”

“等一下，副院长，我有个问题。”埃里克举手，“为什么这件毛衣是绿色的？”

杨故昇脸色变幻了一下，斟酌了许久，说：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这位院长曾经酷爱摇滚，留了个爆炸头，后来被女友嫌弃非主流，跟乐队的主唱跑了。”

“他悲痛欲绝，当即表示自己要削发明志，皈依佛门，那座寺庙的住持好心收留了他。”

“但是由于他有多毛症，头发没剃多久，就又长了出来，寺庙里的僧人们感觉很奇怪，就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院长哈哈大笑，说可能自己是黑熊精转世，佛祖不收留自己吧。”

“没曾想住持居然当真了，当即把他扫地出门，他愣在寺庙门口，哭嚎了三天三夜无果后，只能无奈下山。”

“后来当上院长后的某天，他突然梦到了自己的前女友，这才想起来那天是他的‘被绿十周年纪念日’，一怒之下把头发染成了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