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问地问空气,就是不说侍寝的事是吧,现在还指责上她修炼上的事了。
虽然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但柳扶苏合理的怀疑他叫她过来根本不是为了侍寝。
而是为了找茬,对此柳扶苏的内心有一点点的小不爽。
尤其是那句毫无长进。
她怎么可能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一个月来她的神识又恢复了不少,距离恢复如初,也就只差个三四分。
若是在此世界蹉跎的时日太久,或许在下一个世界之前,她的神识就能恢复如初了。
柳扶苏假笑道,“多谢您的指点,我日后定当勤勉修炼。”
此刻柳扶苏没感到什么危险,她掩面打了个小小的啊哈欠,“魔尊,我们就寝吧。”
说出来之后,柳扶苏这才想起来,她忘记他根本不用睡觉了。
谁家大能到了毁天灭地的境界还要睡觉啊。
温度越低、就越容易犯困,越犯困、脑子果然越不清醒。
不过……
柳扶苏抬眸看了姬洛初一眼,见他面上似乎没什么反应,既没生气…也没拒绝。
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而柳扶苏眼中无什么反应的姬洛初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柳扶苏被贴了真言符时说的话。
她当时说爱他,姬洛初只觉得这人脑子怕不是有病。
想杀他的人有的是,但被贴了真言符还说爱他的人只有她一个。
虽然格外独特,但姬洛初还是将这事忘到了脑后。
但不知怎地,他今天突然又想起来了那天的场景。
姬洛初看了一眼已经温温吞吞上了床的柳扶苏,柳扶苏对上他的视线,似乎犹豫了一瞬,她拽着枕头又向床里缩了缩,并且轻轻拍了拍她身外侧空出好大一块位置的床。
姬洛初:……
面对这个既不令他讨厌、也没令他不爽,甚至越接触越隐约让他觉得有些愉悦的小兔子时,姬洛初罕见的沉默了。
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毫无章法,他又不是三岁孩童,当然知道侍寝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老太监说的时候,姬洛初也觉得无所谓,什么理由不重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就可以。
但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侍寝到底该做什么。
姬洛初莫名生出一种类似于晚节不保的感受。
虽然他本身也没什么好的名声。
姬洛初没纠结了一会儿就开始有些烦躁。
要不然把她杀了吧,杀了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他有些戾气的眼神落在床上…盖着被子、合着眼,呼吸已经绵长的柳扶苏身上。
本想掐住她脖子的手一顿,又在恶狠狠地…自空中偏了偏轨迹,手握上了柳扶苏露在被子外边的手臂上。
姬洛初极其自然地捏了捏她的胳膊…温温软软的。
手感好像很不错。
再试试。
捏了一会儿柳扶苏的胳膊,姬洛初心中的烦躁和杀意被平息。
以往他恢复冷静和获得愉悦的渠道都是杀了那个让他不爽、让他不愉快的人。
但很显然柳扶苏是个例外。
姬洛初翻身上了床,即使柳扶苏给他留了很大的位置,他还凑到了柳扶苏的身边,躺了下去。
与他一贯的体温不同,柳扶苏无疑是温暖的。
他拥着温软的柳扶苏,枕着似乎并非是魔界中那为数不多的几种花的花香,听着身边人温热又绵长的呼吸。
好吧,恐怖如斯、喜怒无常的魔尊心中那点莫名地纠结烟消云散。
装睡极其娴熟的柳扶苏:…好大一块冰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