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雨水丰沛,但是床榻间的被褥却出乎意料的干爽,宜音躺上去,用手摸了摸,问:“是提前着人晾晒的吗?”
李承晔说不是,“山间湿气重,这段时间没赶上好天气,所以我让人燃上薰笼薰的。怕你不适应,特意拿了府上的香。”
宜音埋首在软枕上闻了闻,果真是熟悉的松木香的味道。
“九殿下有心了。”
李承晔熄了床头的灯烛,在外侧躺下,将人按在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心,笑问道:“九殿下好不好?”
宜音拽着他的寝衣领缘,往开扯了又扯,含糊回答:“好,九郎最好了,重华公子最好了,怎么这么好呢?好的没边了。”
她浅浅的呼吸带着馨香,和这几句话一道,直像是喷洒在了李承晔的心窝里。难耐情动,李承晔的声音都哑了,宜音能清晰地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宜宜,这里……疼一疼。”
宜音这个时候坏极了,撑开了些距离,仰首在暗夜中对望着他,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四处作乱,但就是不肯听他的。
李承晔整个人像是被她点着了,又是着急,又是无奈,哀求一般用手指去勾她的手,“好孩子,别这样,这里,这里好不好?”
“哪里啊?”宜音故意装傻,无辜地问:“找不到呢?找不到殿下,怎么办呢?”
“小坏丫头。”
李承晔终究挨不住,牵着她的手往下,但又不肯唐突了人,轻哄着问:“就一会儿,好不好?”问罢又摸索追着人去吻。
痴缠中,宜音咬上了他的唇,柔嫩的面颊被他的胡茬蹭的发痒,李承晔也感觉到了,问她:“弄疼你了?”
宜音轻笑说没有,“喜欢这样子,痒酥酥的。”
两人抵着鼻尖说话,能感觉到对方的唇轻轻开合擦过,李承晔说:“会留下印记吧?”
宜音想了下,“应该会吧,不过这几日不见人,没关系的。”
宜音的一句没关系,在李承晔听来,像是得了赦令一般,他突然就放开了手脚,也不再拘束了,往下了些,吻住纤细柔嫩的颈项,“这里也没关系的,对吧明珠儿。”
未等宜音回答,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带着温热的气息,“想咬很久了。”
宜音痒地躲了下,却又被他拉了回来,娇娇嗔了一句:“九郎属狗的吗?”
李承晔这个时候颇有些死皮赖脸的,“嗯,也不是不成。”
柔荑包裹住坚硬,李承晔愈加肆无忌惮,宜音渐渐在他的诱哄之下,几乎心智全失,只任由他牵引着,手酸的厉害。
迷离之际,挣扎着轻斥了句:“ 哪里学来的这些……”
话说不出口,李承晔捧着她的小脸吻啄着,笑道:“辛苦的我好孩子了。”
行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宜音早就累得没有力气了,也懒得同他计较,这么般昏昏沉沉睡倒在了他怀中。
……
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翌日巳时。
难得一个大晴的好天气,李承晔正披衣坐在案前批阅折子,青纱床帐被挽了起来,宜音翻了个身陷在柔软的衾被当中,小鹿眼眨巴着往外瞧。
她也不出声,就那么瞧着,李承晔明明视线专注地落在折子上,但就是知道她醒了,也知道她正看着他。